“他们反过来还想掏咱们为数不多的养老钱了,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是老三夫妻俩的,不过是仗着生了老三一场,才能分到他留下来的房子,有个住处。”
“每个月的生活费,虽说是儿女们出的,却是海彤要求他们交出来的房租钱,如果没有海彤的逼迫,他们一分都不会给,说到底,我们俩现在是靠着海彤姐妹俩养老。”
“人老了,得认命,认清现实,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海老太张张嘴,想反驳,却又无法反驳,老头子说的都是事实。
“你也别怪人家心狠,十几年前,我们对两个孙女儿做的更狠,当年,我们咋就这么心狠呢?怎么说也是咱们的亲生孙女儿呀,儿子儿媳妇都没有了,留下两个未成年的亲孙女,我们咋就能狠心地赶她们走,霸占她们家的家产呢?”
说着说着,海老头抹了抹眼睛,眼里的泪水那是悔恨的泪。
“你别听他们挑唆了,咱们俩老老实实的,不给海灵姐妹俩添麻烦,时间长了,她们的怨恨少了,在咱们动不了的时候,说不定海彤在咱们老实的份上,会给咱们请个保姆来照顾呢。”
“反正在海彤她们回来争这栋房子的时候,儿孙们的嘴脸,我就透了,不抱希望了呀,这人呀,老了,就是遭人嫌弃。”
“希望他们老了之后,不要遭人嫌弃才好。”
听了老头子的话,海老太也叹口气,“行,都听你的,谁想到一帮儿孙,我们最不喜欢,最不疼的,竟然成了生活最好的。”
“你说她们会请洪家的人吗?”
洪家是海彤养外婆的家。
海老头摇头,“没有,在知道她的婚礼临近时,我就经常去打听洪家那边的情况,知道海彤也没有请他们。”
“洪家当年没有站在姐妹俩的那一边,不给她们撑腰,也不接纳她们,没有给她们容身之所,而且也分走了赔偿款,你以为她们姐妹俩不会记仇?”
“不过是念在洪家终究是养大了老三媳妇,知道海彤嫁入豪门后,洪家也不打扰,知得很,才能继续过着平静的生活。”
“老三媳妇的亲姐姐,倒是给了洪家一钱,撇开他们对海彤姐妹俩的无情后,单独报答他们养大了老三媳妇的,但想再多点好处,那是不可能的了。”
“人家洪家也识,不像咱们这一边那样折腾,越折腾,失去的越多,唉。”
海老头又重重地叹口气,不再说下去,默默地抽着他的水烟。
海彤不知道老家的极品亲戚们还想着喝她的喜酒呢。
她的确是没有请他们。
用她爷爷的话说,他们当初做得那么狠,她始终放不下,难以原谅。
房子给两老住,要求叔叔伯伯们交房租钱,房租给两老当生活费,那是碍于他们终究是她的亲爷奶,房子,爷爷奶奶也能继承一部分。
否则,海彤是不想管他们的死活。
姐姐曾经问过她的意思,要不要请老家的人来喝喜酒的,她拒绝了。
姐姐也松口气。
海彤知道姐姐也放不下,姐姐当初和周洪林结婚的时候,老家那些人来闹过事,索要三十万彩礼,闹得姐姐在婚礼当天就不好过,或许就是从那时候起,为姐姐不幸的婚姻埋下了雷吧。
思虑再三后,海彤与丈夫商量过,最后决定在今天,会安排人送些东西到海家村,给海老头夫妻俩,还有那些当初帮过海彤姐妹俩的村民。
至于她们的叔叔伯伯,海彤是连喜糖都不想给他们一颗。
他们想过让她的堂姐整容成她的样子,取代她的位置呢。
人敬她,她敬人。
害过她的人,她不可能再敬着。
有血缘关系又如何?
他们做出伤害她的事时,可曾想过他们之间还有血缘关系的?
海彤就是这样,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怨报怨,想让她以德报怨,不可能。
她没有那么伟大,不是圣人,被欺负,还能笑着对人说没事。
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化妆师给她化着妆,海彤却想钓鱼,她困呀。
“小姨。”
阳阳站在一旁着化妆师帮小姨化妆的,见到小姨要钓鱼了,他就大叫一声。
这是妈妈让他着小姨的。
海彤睁开眼。
阳阳说道:“小姨,姨丈在来的路上了,你可不能睡着。”
化妆师笑道:“我给很多娘子化过妆,你小姨是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