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陈娇离开凌央才能心无旁骛地对付那个邪教杀手,不然她在这里自己畏手畏脚的怕暴露根本不敢施展。纯凭自己的武功肯定是打不过眼前之人,何况她的目标是要了他的命!
眼前这个人,就是她和陈娇两个加一起二对一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对方见陈娇过来也霎时收手,见凌央劝陈娇离开,他也颇为满意。
达魔神教是江湖组织,江湖和朝廷从来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达魔神教也不会率先打破这个不成文的规定,自然也不会打破默契对朝廷命官下手。
“陈将军,劝你听劝速速离开。凌姑娘的命,你今天保不住的!”邪教杀手目光森然。
“你既知道本将身份就该知道本将肩负卫国护民之重责,凌姑娘区区平凡女子,哪里惹得大侠痛下杀手!”陈娇将凌央护在身后,厉声呵斥:“江湖义士从不会欺压百姓良民,更何至于让你痛下杀手!”
邪教杀手不禁仰天大笑:“陈将军是痴还是傻!凌氏女算什么百姓良民,如今凌家早已搅弄进朝堂党政之中,想要她凌家人命的大有人在,在下也只是拿钱办事罢了!
按照江湖规矩,我达魔神教也不欲与朝廷为敌,更不愿牵扯进乱局之中,不接刺杀朝廷命官和皇室的单已是我教底线,还望陈将军行个方便,不要阻碍我办事!”
陈娇大惊,她一回来就看到凌央危在旦夕,匆忙上前阻挡根本不知道眼前刺客什么来头。
如今听他提到达魔神教,陈娇心中震撼,这才真正明白了镇南王妃想要凌央性命的决心。
而自己又在这场阴谋中扮演什么角色呢?镇南王妃难道只是想让自己背锅而已吗!
可若凌央死了,她作为凶手,如今又与江湖上最大的杀手组织扯上关系,想必伏法后她这条小命是谁也保不住的!
陈娇背后冒出一层冷汗。
从前在南疆,在军营中出生如此,三天两头就要跟邻国打上一仗,他们过的是刀尖舔血,脑袋别在裤腰上朝不保夕的日子,但也乐得简单轻松。
可自从进京之后,陈娇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心理压力,旁人的眼光议论还没什么,脸皮厚耳朵一堵当没听见就罢了。可这每一个议论和话题之后会随之带来甚至会危及生命的后果才是最让人坐立难安的。
就比如从前她本就在镇南王麾下,自然与王府一致是坚决的保皇派。
可自从被韩信起甩了之后,便有好多势力暗中接触过她,想让她做他们在朝廷军中的暗线,许诺她许多好处,让她背叛韩信起、背叛镇南王府,日后事成立从龙之功。
就比如她被甩后心存恨意的谣言一起,就有她背叛统帅被人收买的传闻传的满军营都是。
她不知道这是有人故意传出来想逼她就范,还是有人嫉妒她想借此机会灭了她。
总之京城跟南疆太不同了,她终于明白了那句老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她想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差事,却偏偏有人不停地搞事情,非要把她拖下水不可。
陈娇有些后悔,她不该贪恋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非要跟韩信起进京,非想奢望那世子平妻之位。
可她若真成功了,凭她的这点手段心计和脑子,又能斗得过谁呢?
她目光看向被腹部疼痛折磨的一头冷汗满面惨白的凌央,心中很不是滋味。人家主动让位她都接不住的位置,她失去之后竟然还曾不甘心过,想想还真是可笑。
陈娇收紧扶着凌央的手,目光看向邪教刺客道:“今天这人本将军救定了,要么你完不成任务自行离去,要么你杀了本将军,日后达魔神教与朝廷如何,这后果你自行承担!”
说着她固执的背起看起来伤得很严重的凌央,朝着千佛寺主殿建筑群的方向走去。
被背在背上扯到腹部伤口疼得倒吸冷气的凌央此时更凉的是她的心啊!
她还从不知道陈娇的性格如此固执,当初跟韩信起的事不了了之可没见她这么犟地纠缠过啊!怎么偏偏对她这个昔日情敌的命这么重视呢!
把她抛下自己逃命不好吗!她没杀了那邪教杀手怎么能走啊!
凌央心中哀叹,手中银针都准备好了,大不了就把陈娇扎晕,等她收拾了那贼人再说!
却不想邪教刺客冷笑一声:“陈将军莫不是太看重自己,以为你的那点三脚猫功夫能从我手中抢人!”
说着,不待反应,他右手执剑,寒芒一晃而过,凛冽的剑影带着迫人的杀气直逼陈娇后心。
“杀了你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