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突然想到什么,韩信起倏地瞪大眼睛:“皇上这次是想以凌家人作为要挟!”
他突然想到刚才文锦帝说凌央为了凌蓉选择助他上位。
既然凌央能为了一个后来认的义妹参与皇权争夺,那若她的家人有事她又当如何!
可凌家人现在都在南疆远水解不了近渴,文锦帝无人可用,只能由镇南王府出手!
文锦帝知道韩信起明白他想做什么了,淡淡道:“皇叔既然能包围凌家一次,就能包围第二次。”
“再好听的曲儿唱多了也没什么意思,陛下是觉得凌家人能一次次被如此威胁?”韩信起冷声问。
“若围困不够,见血又何妨!”文锦帝不以为意。
“陛下!”韩信起倏然起身,他话说得很重:“即便是招揽贤能,您的手法也过于狠毒了!”
“朕狠毒!”文锦帝的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若想江山稳固,总是要有人流血献祭的!”
“更何况她若不愿家人受到伤害,答应进宫便是!”
韩信起却似乎是看透了文锦帝:“难道她答应进宫,凌家人就能逃过一劫吗!”
文锦帝毫不犹豫道:“当然不能!”
“朕必须打掉她的傲骨和翅膀,让她跌入尘埃,然后朕去做她黑暗迷茫时的那束光!”
文锦帝看着韩信起,终于说出了他今日宣韩信起进宫的真正目的:“所以景恒,这个恶人必须由你镇南王府去做!
让皇叔去对付南疆凌家,只要凌央能心甘情愿地进宫,朕的江山必然会稳,大靖国也必稳,百姓再也不必饱受战争之苦、内乱之祸!
景恒,想必这也是皇叔心之所想!”
韩信起声音里透出森然的冷意:“可她会恨镇南王府,陛下难道要为了得到一份助力而自断自己的臂膀吗!”
文锦帝摇头:“不会的。即便朕为了平息她的怒火不得不对皇叔动手,镇南王府也不会倒,镇南王府的兵权也不会旁落他人!”
文锦帝笑着看韩信起道:“因为朕还有你!镇南王府还有你!”
他的声音像是在引诱:“景恒,你不是自小就有一个将军梦吗?此次去往边疆战场,你的梦想是变得更加坚定,还是破灭了呢?”
韩信起拧眉,看文锦帝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条毒蛇。
然而文锦帝却似乎早料到他会如此,毫不在意地继续抛出诱人的条件:“完成这件事,镇南王府的兵权就是你的,镇南王的位置也是你的。你也不必再被困于这京城之中做个每天都无所事事的纨绔!”
“陛下是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那所谓的梦想去谋害我父王!”韩信起目光森然。
文锦帝淡漠道:“凭你我都知道,镇南王并不是你的亲爹!凭你比朕更清楚,只要镇南王在一天,你韩信起就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独立的人!”
韩信起不可置信的盯着文锦帝,皇上却意味深长道:“景恒,别问朕为什么知道这个秘密。就算朕在全天下人眼里都是个无能的废物,朕的身边也不会无一人可用!”
韩信起不由苦笑:“想来是我想错了陛下。”
文锦帝缓和了些:“并不是你想错了朕,而是朕已不是当年那个不受宠的皇子了。站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等你日后成了镇南王,便会理解朕今日之无奈。”
韩信起不想再继续镇南王府以及兵权的问题,他和父王之间的纠葛并不是一句“不是亲生父子”就能划得清界限、撇得清关系。
只是想到那个女人,既然她被文锦帝吹得那般厉害,那当她知晓自己被这样的帝王盯上,又是否有能力破局呢?
若文锦帝倒了,她又会相中谁去做那个能令她满意的帝王呢!
“去吧,景恒,说服皇叔,凌家人的存在只能成为凌央的拖累,今日就是朕不用他们威胁她,明日也会有别人想到这一步。与其让别人拿捏住她的这个软肋,倒不如让朕来!
就让皇叔替朕解决这个难题吧,以后朕必定会给他一个太平盛世!”
此时再提什么太平盛不盛世的韩信起已经不在乎了,他只是说出心中所想:“既然那女人被陛下形容的那般厉害,她又怎么可能屈居人下当个妃子!”
文锦帝看韩信起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天真的傻子:“景恒,你不是不喜欢她么?又为何为了一个被你休了的女人跟朕纠缠不休呢!
若你的顾虑是朕能不能用皇后的位份留住人,朕只能告诉你,在这深宫之中,连朕的命都随时可能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