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又往前迈了一步的韩信起落脚的瞬间突然踩空,整个人“咻”的一下直接插进了桥下的鱼池里。
他人高马大体重更沉,“咻”的比别人都快,落水速度更是让人猝不及防。
一阵冰凉迅速袭遍全身,站在鱼池里的韩信起深吸一口气,脸色黑如锅底。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鱼池边女子毫不控制的爽朗笑声。
韩信起抹了把脸,抬头看到头顶分成两部分的桥面,又朝笑声方向望去。
凌家庭院的布局设计有点意思,普普通通的鱼池、普普通通的木桥,竟然处处有巧思,处处是陷阱!
“瞧世子自己就能站起来,刚好我这府中人手不够,想必您也能自己走出来就不找下人来救了。”凌央脸色一沉再次警告道:“既然连环的皇家礼炮炸不醒世子,就让这春日里的鱼塘水把世子浇浇醒,还望世子不要把一片痴情用错了地方给错了人。
再警告世子一次,别擅闯不该你进的圈子,小心最后万劫不复的,不只是你一个人!”
凌央从前并没把自己的婚姻看得很重。有或者没有顺其自然,她觉得自己可以轻松掌握。
自从两次入宫跟皇上和太皇太后都撕破脸之后她便重新审视了凌家和逐云山庄。
她想低调,却偏偏被扯进这皇权争斗的漩涡。
当年人人都说文锦帝是先帝的弃子,因为不被看重所以被送得远远的,远离宫闱,远离朝堂,远离了权力中心,可也远离了争斗和敌人的视线,不是吗?
现在回头再看,这何尝不是先帝早看到了逐云山庄的前景和实力,把文锦帝送到山庄,最后好巧不巧地成为皇权党争的漏网之鱼?
凌央不禁苦笑:皇家,哪有什么巧合。
韩信起看着放完狠话就转身离去的背影脸色愈发冷沉,双手攥拳,忽地一下从鱼池中直接跃起迅速冲至凌央近前。
他爆发力惊人,速度更是快到让人来不及反应就直接抱住了毫无防备的凌央。
得意扬起的唇角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被拉进一个湿淋淋的怀抱,那人还坏心眼地贴在她耳边威胁:“想捉弄我可以,但你必须陪着!”
凌央脸色倏然一冷:这狗东西!天杀挨千刀的!
韩信起抱着她笑得前仰后合,凌央抬腿向后一踢,胳膊肘顺势拐了出去。
得意大笑的男人没有半点迟疑,脚下后退一步,手上接过那凌厉的一拐子,手掌用力一拉。
凌央顺势转进他怀里,到近前就是一掌直击狗男人胸口。
韩世子反应很快,干脆利落地一掌对过来,凌央身手再好也比不上韩信起的力量,更何况韩信起也不是个菜鸡,两掌相合,她被震得踉跄几步,没讨到半点好处只气得大口喘息。
韩信起挑衅般地拍了拍手,得意地看着。
皇家子孙,自小讲究文武兼修,更何况他还出身武将之家,镇南王府的兵权可不是昨天才落到他们父子头上的!
之前在京中无人敢跟他较劲,别人虽都知道韩世子学过功夫,却不知他身手到底如何。战场杀敌,作为将领展示的是战术,有幸在战场上亲眼看他杀敌的可不一定有幸活着回来。
经过几招“切磋”,凌央不得不承认:这位传闻中狂傲孤勇的韩世子,到底是被人低估了武力值的。
眼前的女人发髻散了,衣衫也水唧唧的半湿,一身的狼狈样看得韩信起心中熨帖。
悠哉游哉的走到跟前,笑眯眯的瞅着面前女人,心中得意的韩世子啧啧两声:“这小模样,瞧着还让人怪心疼的!”
顺着男人的目光低头看到自己半干半透的衣裳,凌央双臂环胸气呼呼道:“堂堂世子,你不觉得自己行径过于卑劣幼稚吗!”
韩信起冷哼一声:“比起你用屁嘣我,这点又算什么!”
说着他又揽过凌央,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况且还是你算计我落水的!”
凌央怒气直冲脑门,朝着狗男人的脸抓了过去。
韩信起头往后一仰,劈手推开女人娇嫩的小手又反手抓住,捏了捏,又摸了摸,占尽便宜。
凌央恼羞成怒咋咋呼呼地又出手挑衅,韩信起就像在逗弄一只炸了毛的猫儿一般笑嘻嘻地陪她过招,却不料一转身被女人一脚踹在屁股上,“扑通”一声再次落水。
韩信起:!!!!!
大意了!都没发觉闹着闹着又回到鱼塘边,跟上次直接插进鱼池不同,这次他是整个人呈大字飞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