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央眼神亮了亮,听了也是欢喜:“他们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早来叫我?”
“头晌就到了,听说小姐还在休息就没让打扰。索性他们师徒要在京中准备一些时日再走,我便自作主张在府里给他们安排了住处,免得他们再四处奔波。”鱼儿笑着说,她知道小姐不会因此责备她。
果然,凌央点头称赞:“你做得很好!他们从南疆至此一路艰辛,是要好好招待的!”
转头她又问:“童童那小娃儿长大不少吧!”
“长大许多,身子骨看起来也壮实不少。小姐从鬼门关抢回来的娃娃,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鱼儿笑得眉眼弯弯,润湿了帕子双手呈给凌央。
“小姐,还有件事。”鱼儿纠结半天,还是把韩信起维护陈娇引起轩然大波的事告诉了凌央。
她知道自家小姐已经无意再回镇南王府,可昨夜两人有了夫妻之实,该让小姐知道的还是得知道,而且现在街上讨论的那么热闹,她就是想瞒,等凌央出门了照样会从别人的闲言碎语听说。
凌央听后果然没有生气,只是有点意外韩信起怎么会那么沉不住气。
别说之前文锦帝和凌蓉都跟她说过韩信起为什么会娶陈娇为平妻,就算他真的喜欢对方,作出这种打文锦帝的脸的事也是实在不妥,他不会连这点分寸都守不住。
“把影依叫来我问问怎么回事。”凌央不信韩信起会如此冲动,且她把凌蓉强行从宫里带走之后文锦帝除了对外宣称皇后病逝再无其他动作。
安静的过分,这跟之前各种蹦跶作死的做派完全不同。凌央早就做好了要重新认识这位帝王的准备,可他又作又怂又艮的性子使得他出的招都毫无章法。
越是这样的人越让人闹心,毕竟你永远猜不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若被偷袭一下还是很膈应人的,凌央不得不防。
“文锦帝那边倒是真没什么动作。自那日主子进宫之后他便一直很颓丧,似是真为失去皇后痛心不已。”影依是女侍官之首,昨夜给凌央守了一夜门,今天面见主子还会脸红。
她将韩信起之所以会跟禁军起冲突的来龙去脉禀报凌央,又说了宫里那位帝王的动向。
“哼,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这家伙不知在演戏给谁看呢!”凌央对文锦帝的惺惺作态嗤之以鼻。
倒是一旁的鱼儿松了口气:“想来韩世子并不如外界传闻那般,不是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
说完她还小心翼翼地观察自家小姐有没有在生气。
对于朝廷军和禁军起冲突这事,凌央只有一个评价:“禁军那帮人就是欠揍!又贱又菜,只是被打得站不起来真是便宜他们了!”
“小姐不生韩世子帮陈将军的气?”鱼儿好奇道。
“没必要!”凌央收拾好自己,起身往前厅走去见孙大夫。
正厅内,年仅6岁的小药童见到凌央高兴地扑到她怀中。
“小姐!”童童搂着凌央的腰,亲昵地喊道。
一旁的鱼儿和孙大夫都笑弯了眼睛。
“这小子,也就见了小姐能像个一般孩童一样撒娇。平时跟在老夫身边像个老顽固一样,比我这个老头子还能说教!”孙大夫捋着胡须抱怨道。
凌央和鱼儿笑着逗弄童童,小娃儿脸一红,整个人埋进凌央怀里不肯出来。
“孙大夫是从南疆过来的吗?”凌央抱着孩子坐下,边招呼孙大夫喝茶边问。
凌家跟逐云山庄有合作,不光是做白糖生意,在药材方面也经常互通有无,故而逐云山庄的医者跟凌家人走得近,或经常出入凌氏种植草药的庄子在外界看来也并不稀奇,凌央跟逐云山庄的医者们交往甚密也不会引起家人的怀疑。
孙大夫闻言放下茶盏,拎起随身携带的药箱,先卖了个关子:“老夫这次是从北边过来,特地带了样东西,尊主不妨先猜猜?”
凌央一听孙大夫是从北方过来的不由惊讶:“一年多前您还在南疆,这大南方到大北方的,如今又来到京城,想必途中历经不少波折。看您如此高兴,莫不是路上有什么奇遇?”
这年头交通并不方便,出趟远门能要人半天命。镖局专业押镖的镖师们常年天南海北的走,从南方到北方走一趟下来也会筋疲力尽地需要缓好些天,更别提孙大夫只是个医者,还这么大年纪了。
孙大夫笑得爽朗,“奇遇倒是没有,好东西倒是让老夫碰到了!”
说着他从药箱里翻出一块包裹起来的帕子,也不知里面包着什么,扁扁的一片,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