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央随口放阮倾城进门,却不想这人跑到别人地盘上叫嚣,还真是不知者无畏。
也可能是她进京时间短,还没来得及听别人提起凌央在帝后面前压着女将军陈娇的脑袋扇的“趣闻”。
凌央脸色都不带变一下的,直接当阮倾城是空气,自顾吃着鱼儿端上来的饭后甜点。
阮倾城本来就在气头上,现在又被凌央这般无视更觉怒火中烧。
气呼呼的上前指着凌央道:“你一个商户女,不就是有两个臭钱吗!满身的铜臭味,怎么配得上我表哥!”
凌央端着甜点一口一口地细嚼慢咽,轻描淡写的声音却像一记记重拳朝着阮倾城砸去:“据我所知,你连我这点铜臭都没有?孤女一个,没钱没势的,你能配得上韩世子?”
说完凌央就笑了,就没见过这么喜欢自取其辱的,屡次跑到她面前刷存在感,既然这么想不开找骂,她干脆成全她不就好了吗!
“而且你不知道这桩婚事是镇南王府攀附我凌家吗?为了那五斗米韩世子不得不牺牲色相,出卖婚姻,而你呢?又能拿什么换韩信起?”凌央颇为嫌弃地上下扫视一番,嗤笑道:“别告诉我是靠你那胸前称不上二两的肉啊!”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凌央肉眼可见的丰满,可阮倾城呢,过于注重身材,倒是瘦成了排骨精,可胸前也是一马平川的单薄,实在拿不出手。
“你你要不要脸!”阮倾城气崩了,龇牙咧嘴的又不知该拿凌央怎么办。
凌央一脸“这脸要与不要你又能奈我何”的表情,更是把阮倾城气得理智全无,上前一把掀翻了凌央面前的桌子。
“你这不要脸的狐狸精!狐媚子!贱蹄子!姑母是不会同意你回府的,劝你识相点滚回南疆离我表哥远远的!”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暴怒的呵斥:“混账!”
阮倾城浑身一抖,凌央抬头便看到高大英挺的男子迈着大步走进来,一脸怒意。
皇上罢朝多日祭奠皇后,今日恢复上朝,韩信起一大早入宫没去京郊大营,散朝被几位老臣揽住说话耽搁点时间想着回来陪媳妇用午膳,却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一地狼藉,还有阮倾城的辱骂,不由震怒。
戏精上身的阮倾城眼泪刷地涌出来,刚才还是个张牙舞爪的疯婆娘,立马变成了被欺负的娇娇软软小白花。
她颤声道:“表哥,我今日本是来拜访孙大夫,想请他入府帮祖母请平安脉的,却不想被凌姑娘带来这里羞辱一番”
不等韩信起说话,凌央朝阮倾城走近,敢掀了她的桌子,胆子还真是不小!
迎面而来的威压迫使阮倾城一步步后退,退到后背抵上身后博古架,退无可退,被对方气势压得大气都不敢喘的阮倾城难堪至极,她想硬气一些的,却实在害怕此刻一脸阴沉的凌央。
被逼到绝境的阮倾城压抑住心中胆怯,伸手想给凌央一巴掌。
却被对方一把抓住,稍稍用力一捏阮倾城的脸就瞬间疼变形。娇嫩如阳春白雪的脸因疼痛而扭曲,美感全无,额头冒出豆大汗珠,脸色也瞬间苍白。
“给你个机会,跪着,把地上收拾干净!”凌央冷冷道。
丢下这句话,凌央把阮倾城的手一甩,直接将人甩倒在一地碎瓷片和残羹冷炙中,纤纤玉手按到地上碎片,手心瞬间冒出血来。
阮倾城哇的哭出声,回头向韩信起求救,却见他正揽着美人腰肢,一脸关切地扶着凌央往外走。
“表哥!”阮倾城崩溃大喊,呜呜咽咽的哭声变为嚎啕大哭。
韩信起没什么反应,倒是凌央停住了脚步:“没有我的吩咐,她今天不把这地方收拾干净别想走出凌府!韩世子,你可有异议?”
没有半点迟疑,韩信起道:“随你,她,该罚!”
两人推推搡搡却像在打情骂俏一般,亲昵不已地走了,独留阮倾城望着那一对璧人远去的背影满腔愤怒和嫉妒没处撒。
走出老远,凌央生气地一把推开韩信起。
“你的表妹,难道不该好好管教吗!”三番五次寻衅滋事,当她是软柿子不会动怒吗!
韩信起眉头一皱,“她一个女子,我做表哥得怎么管,难道不该你这做表嫂的出面教她好好做人嘛!”
凌央:没脸没皮的,倒是理直气壮!
这个回答真的让人好败火,怒气都被厚脸皮顶没了,凌央龇牙道:“谁是她表嫂了!我才没有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表妹!”
韩信起黑脸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