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商户女,小家子气一些,不懂得礼仪规矩也能理解。”镇南王妃气定神闲,倒是没有因为阮倾城的几句挑拨就气得要教训凌央。
“倾城就是气她太没规矩,就算已经被休,听闻您回府也该来请安的。如今表哥跟她还不清不楚的,难不成就放任他们这样胡闹?”阮倾城实在是沉不住气了。
等了这么些年,差点把韩信起等丢了,像凌央会自请下堂这种事能碰到一次不可能再碰第二次,阮倾城觉得自己要是错过这次机会,再把韩信起搞丢一次之后绝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留给自己。
所以这个世子妃之位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为自己争取!
自镇南王妃回京后韩信起皇宫、王府、军营几头跑异常忙碌,在旁人看来似乎是已有些日子没见他去凌府找他那下堂妻了。
京中盛传韩世子到底是厌倦抛弃了凌央之时,却不知韩世子每日回镇南王府点个卯,入夜后便日日偷摸进凌央香闺,赶都赶不走。
这些日子凌央也忙,起先还吩咐影依拦人,奈何韩世子功夫深脸皮厚,进凌府就像回自己家一样丝滑,时间久了凌央也懒得再在他身上浪费力气。
索性他每晚来得都特别晚,她不等他早早入睡,他也识趣不打扰,抱着她老老实实睡觉,天不亮又得起床去上朝。
“小姐这几晚可以睡安稳觉了,我听至一说韩世子最近要带兵出去剿匪。”鱼儿一大早进屋伺候凌央梳洗,连忙将这个喜讯告诉自家小姐。
凌央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咕哝一声:“昨晚隐约听他提了一嘴。”
还借此机会占她便宜!若不是来了葵水那小子非得把她惹毛不可!
就这样她也累得不轻,揉着发酸的小手,面上迷迷蒙蒙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心里却是要把那永远学不会见好就收的狗男人骂死。
韩信起脸蛋长得好,一身腱子肉,器大活好,对凌央来说时不时睡睡也不亏。
在他没有新的未婚妻开启下一段婚姻之前凌央倒是不排斥跟他保持这种友好交流的关系,但如何把握好这个度,避免让韩信起把这种自由开放的关系误解成凌央回心转意愿跟他重修旧好再回去当世子妃,是让凌央不得不跟韩信起谨慎相处的一大要义。
主仆二人收拾好正准备出门,外面快步走来个丫鬟福身道:“小姐,镇南王妃今日在府上宴请宾客,刚才派人传话邀请小姐上门一叙。”
凌央和鱼儿脚步停下,鱼儿秀眉一蹙不解道:“镇南王府要办宴的事前几日就传开了,王妃回府办宴会与达官显贵联络关系也属正常。但按照礼数请帖也该是提前送到宾客处,哪有办宴当天临时邀请的?”
说着她还问了小丫鬟一嘴:“镇南王府可有送来请帖?”
小丫鬟两手空空,茫然的摇头:“只府上一个小厮来传话,态度十分恶劣,马都没下说完便走了。”
鱼儿气愤道:“镇南王妃这是什么意思,找茬吗?!”
凌央倒是平静:“王妃回京这么多天,宴会早不办晚不办,话早不传晚不传,偏偏都赶在韩信起出京这天,这点儿掐得倒是准!”
鱼儿听了奇怪:“若真是掐点那镇南王妃也太神了吧,毕竟那伙儿山匪被赶至京郊附近也是突发事件,王妃怎么能把这么临时的事算计进来呢?”
不等凌央回答,又一个小丫鬟匆匆赶来:“小姐,镇南王府的小厮刚才又折返回来丢下这个,说小姐若是不想去,看看这个再做决定。”
鱼儿上前接过丫鬟递过来的一个信封,小心拆开将里面的东西倒出瞬间不由惊呼出声:“呀!”
“小姐,这枚络子不是您”鱼儿声音都颤了。
凌央定睛一看,鱼儿手心里那丑东西果然是出自她手,这辈子她亲手打的唯一一个端午五彩鸭蛋络子,当初送给了爹爹。
“难怪老爷、大公子、小公子走了这么些日子还没进京。”鱼儿脸色惨白道。
按说凌央他爹和兄弟处理好南疆事务,带着她的嫁妆早早就出发进京了。
比率军疾行回京的韩信起晚进京也就罢了,连慢慢悠悠并不着急的阮倾城和镇南王妃都赶不上就实在有些蹊跷了。
“小姐,老爷和大公子、小公子会不会出事了?”鱼儿惊慌道。
凌央摇头:“有山庄的人暗中保护,倒是不至于出事。”
出事不至于,但被暂时困在某处,或因某事绊住脚倒是有可能的。
毕竟她那弟弟顽劣调皮地厉害,若真被人勾的脱离队伍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