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央冷笑着将那张纸放回原处,迅速将自己和武丫头的衣服换了。
将武丫头的尸体吊在房梁上,她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出,也没搭理躲在不远处的嬷嬷,低着头迅速一跃,身影便消失在院中。
远远等着的嬷嬷看傻眼了,武丫头不仅没给她信号,也没留在原地守着案发现场,竟就那么走了?
毕竟是王妃从南疆带回来的人,以前没打过交道,配合也不默契,嬷嬷不知她是临时有事被叫走,还是这就是王妃一早的吩咐只不过没跟她交代。
无奈之下她只好自己亲自推门进去确认。
“呀。”嬷嬷惊呼一声,一进门就看到房梁上吊着的女人。
虽早有心理准备可亲眼看到和想象还是不同,那张发紫的吊死鬼的脸瞟一眼都让人头皮发麻,嬷嬷不敢抬头去看,小步挪到尸体
身形衣着都跟凌央入府时一致,她不敢去看脸,但还是垫着脚伸手去探鼻息,似乎是没有了。
嬷嬷又壮着胆子摸了摸悬挂半空的尸体的手,冷了,也在慢慢变得僵硬。
这是死透了的吧。
嬷嬷捂着胸口,又弯腰去确认地上的遗书。
一切都确认无误,她赶紧退出挂着尸体的房间,去完成她接下来的任务。
嬷嬷走后不久凌央又悄咪咪回来,这王府她住了一年多早已熟门熟路,想做什么都又快又轻松。
拿到等会要用的东西,她回来将武丫头的尸体处理掉,换回自己的衣服坐在桌边静候来人。
果然不过片刻就听到一群人匆匆向这边走来的脚步声,人群越走越近,凌央听到嬷嬷的声音:“回禀王妃,老奴也是看凌姑娘可怜,她说当初是她想岔了才冲动之下自请下堂,如今世子无心原谅,她便只有求您为她做主了,希望看在凌家当初有功的份儿上,再给她一次机会”
“哎,当初她跟景恒的婚事还是本妃出面主持的,本妃一点没看低她的出身,对这桩婚事甚是满意,却不想她自己如此不懂得珍惜,还没有容人之度哎,到底是寒了景恒的心,他若不愿,我这做母亲的又怎么忍心逼迫?”镇南王妃甚是为难的声音远远传来。
“谁说不是呢,也只有王妃菩萨心肠才愿意过来见她一面,劝解劝解。”嬷嬷恭维道。
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唱着双簧,后面跟来的一众帮忙“劝解”的夫人们也懂得看眼色,跟着附和道:“这商户女就是不懂礼数,也就只有王妃这样心善的才肯费这功夫来宽慰她!”
“就是顾念她凌家当日之功,不然王妃又何必走这一趟呢!”
听着一众人已走到门口,凌央走到白绫之下轻轻一跃伸手抓住,双手用力一撑脑袋往里一钻,身体放松、舌头一伸、脑袋一歪,蹬腿儿、闭气一条龙。
“哐”的一声,嬷嬷将房门大力推开,故意扯着嗓门大声道:“凌姑娘,王妃和众夫人们来看你了!”
说着她便将镇南王妃扶进了屋,内室昏暗,夫人们一进屋没看到人影不由心中疑惑。
“太阳都没落山呢,这屋子怎的就这样暗了啊?”有夫人不安道。
“凌姑娘一个人在这里?为何不掌灯?”说话间就有王府丫鬟点燃屋内油灯。
“啊!!!”
屋内刚一亮起便有惊叫声传来,所有人都看到了房梁上挂着的晃晃悠悠的“尸体”。
“快!快把人放下来!”镇南王妃抚着胸口一脸惨白的吩咐道。
几个丫鬟婆子上前把梁上吊着的女人抬到床上,有人上前探了探鼻息,转头看向镇南王妃,摇了摇头道:“启禀王妃,凌姑娘人没了。”
阮倾城扶着镇南王妃也故作害怕地白着张小脸颤声道:“这是凌姑娘?她为何要跑来镇南王府上吊自杀?”
一句话便把凌央的“死”定性为自杀。
正当大家都疑惑凌央为什么会专程来镇南王府自杀之时,嬷嬷“咦”了一声走到刚才悬挂尸体的地方。
“这是什么?”嬷嬷装模作样地故作不经意看到了什么,走上前捡起地上的纸,粗略看了一眼便装作震惊的样子:“这这凌姑娘可真是心思歹毒!”
她白着张脸抖着手将那张充满怨念和不甘的“遗书”双手呈给镇南王妃。
阮倾城接过后恭敬地举着给镇南王妃看,镇南王妃也是配合的一目十行,然后勃然大怒:“混账!真是混账!这凌家女心思歹毒,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镇南王妃一怒之下怒喝道:“来人!给本妃把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