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镇南王妃和阮倾城脸色同时一僵,转头便看到一个小丫鬟从门口疾步进屋,快速走到凌央身边站定。
不等二人反应,第二个声音传来:“小姐,小的听说您这边遇到麻烦就过来看看,您没事吧?”
车夫毕竟是外男,守着规矩就站在门口并没入内,但屋里人都听到他的声音。
如今凌央说的两个仆从已到位,众宾客兴致勃勃地看热闹,心中无不偷着乐。
阮倾城气得满脸通红,指着鱼儿骂道:“大胆刁民,竟敢擅闯镇南王府,还不快招认你们是怎么溜进来的!”
凌央阴阳怪气道:“呦,说的这镇南王府好像是菜市场似的,像鱼儿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随便溜溜也能溜进来!王府侍卫原来这么不行啊?”
镇南王妃怎能允许凌央这么作践王府?传出去岂不人人都以为王府跟个漏洞百出的筛子一般,都来笑话镇南王和世子连家都守不住,继而怀疑他们如何守边境?如何守家国?
相信明日早朝就又要有人拿兵权做文章!
“混账!来人,给本妃彻查,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镇南王妃勃然大怒,看来今天这几个人她是万万不能轻饶了!
必须用他们的血来祭镇南王府的名声了。
“启禀王妃,鱼儿姑娘和凌府车夫是属下带进来的!”门外一男人掷地有声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在众人注视下男子从容进屋,给王妃行礼后给凌央行礼。
凌央意外道:“至一,你怎么在这里?你家王爷不是已经出京剿匪去了吗?你怎么没去?”
至一大人,这不是镇南王世子的贴身侍卫首领吗?有官职在身,他的身份在京中可不低,虽是侍卫,但谁人见了不得客气三分?
“启禀世子妃,属下奉世子之命留下保护世子妃安全,听从世子妃差遣!”至一恭敬道。
凌央是真有些意外了,虽然韩信起天天缠着她粘粘糊糊的求复合,但她从没真的放在心上。
只当他是见色起意,少年心性几天的热度而已,现在亲也亲了,做也做了,等这股新鲜劲儿过去总有他腻的时候。
反正他身边也从不缺投怀送抱的女人,凌央不愁会被纠缠一辈子。
却不想这小子认真起来还挺用心的,大手笔地把至一留下也算是诚意满满了。
虽然凌央有能力处理好身边的麻烦,但韩信起的这份心意她心领了。
镇南王妃闭了闭眼,没想到韩信起还留了这么一手,如今至一都出面了,她再想做什么都是不可能的。
说不好今日筹谋之事都已被看入眼中,等韩信起回来还指不定怎么闹呢,他们的母子关系想缓和,怕是又难了。
阮倾城看到至一更是一脸惨白,以最近韩信起对凌央的痴迷,若说离京前给她留个暗卫什么的保护也能理解。
可留下至一,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众夫人也觉得韩信起专门留下至一就为听任凌央差遣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了,但谁让有钱难买人家愿意呢?!
若真是处于热恋期的小两口,疼着护着怕是怎么做都还嫌不够啊!
这不就是爱情的酸臭味吗!被莫名塞了一嘴口粮,他们也只能硬咽啊。
至一转向镇南王妃开口道:“启禀王妃,经属下查明,今日确实有府上小厮到凌府带话,以您的名义叫世子妃到府一叙并留下装有信物的信封。世子妃马车驶入王府路口后李门房指路后门,李嬷嬷引路,中途丫鬟鱼儿被倾城小姐从南疆带来的丫鬟小红带走,马车夫由李门房带入后巷”
说着他打了个指响,凌央看到了李门房,还有个不认识的年轻小厮,估计就是骑马去凌府传话的那个。
此时他们都没有了之前的傲慢,跪在地上大声求饶“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
这场戏众人看的一愣一愣,心想这至一大人是要大义灭亲了吗!
凌央却冷冷一笑,看出至一这是在逼镇南王妃收手。
来龙去脉他已调查清楚,但刚才却只说了个大致,细节全然不讲,主谋也并未指认。
镇南王妃若识相就借坡下驴找个替罪羊赶紧把这件事了结,赶紧将宾客送走,还能少出点洋相。
若非要硬扛,至一肯定是不会让王府丢太大的脸,但肯定是会护着凌央不受欺负。
也许会进一步向王妃施压,也许还有别的杀手锏,但若真到那一步,凌央可不是好拿捏的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