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啸西峰,不叫胡马度关中……
“啾!”的一声嘹亮的雕鸣响彻云霄,雄鹰展翅飞翔,徘徊在这寒风凛冽的西北雪岭苍穹之中,不久便消失在浩瀚无垠的天际,它那犀利的目光正俯视着大地上变幻莫测、动荡不安的战乱风云。
这时,雪峰山山顶,一高大威猛男子站在山顶,他神情庄重、严肃,全神贯注地紧盯山坡下一队西夏兵马的一举一动。
领头的西夏将领正是元昊十二监军司石州祥佑节度使桑昆。他率一小分队移军新壕准备逐一前往新壕桥,毁其桥头断宋军粮道和归路,又断定川寨水源,打算以逸待劳、一举奸之!
来到新壕版桥下,桑昆兴兴致勃勃地吩咐属下将新壕版桥铁索砍下,不一会儿,那秃头结发猛将立刻提起弯月刀,“砰!”的一声朝着桥头铁链砍了下去,刹时,木桥姗然落下,望见几许残片坠入深渊,桑昆大喜,“哈哈,我只要把这铁索桥一砍断,宋将葛怀敏老匹夫就会被赫连达赖、野利铁木从天都山带下来的西夏勇士杀的是退无可退、进无可进!我只需在此守株待兔,等老匹夫从这里一过,我立马杀他们个措手不及!!灭了葛老贼的三万步兵,大宋江山,唾手可得!!!”桑昆用手指着地图上渭州南下的京师,信誓旦旦地等着胜利的凯旋。
狄青闻之声痛之切,眼神如蓄势待发的猛虎,果断出击,“嗖!”的一声,那条一丈多长的红缨枪似离弦之箭从狄青左手飞出,划过天际,直冲山麓下桑昆所带领的一千步跋子兵,“轰!”的一声,击中带队军旗杆,轰然倒塌。
桑昆大惊,连忙拉住战马,随着战马“驴!”的一声起身嘶鸣,而又马蹄不停地在地上刨土,发出连连“咈哧”声,见战马如此紧张的样子,桑昆直呼:“不好!!是狄青!!大家一起弯弓射之!!!”
一声令下,桑昆手下步跋子们纷纷扬起背上披毛弓弩瞄准狄青,举箭齐发,一刹那间,山坡下小道数百只箭向着狄青如雨点般袭来……
狄青见这来势汹汹的箭阵,丝毫不有所畏惧,镇定自若、目光如炬,一脚重重地踏在这厚厚的积雪上,溅起三尺高的雪柱,之后气沉丹田,随着一声大喝,狄青立马将真气凝聚掌心,一招“虎啸平阳”,轰!——的一声巨响,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把层层积雪变成波涛汹涌的雪浪把箭阵弹开,像雪崩一样横扫桑昆军队,不久就被掩埋。
“咳咳……”桑昆从厚实的积雪堆中伸手爬了出来,转过头,看见自己的军队竟然全军覆没,悲哀地叹了叹口气。
然而不料还没等回过神来,狄青就划着木撬,飞速地从雪峰山山头直冲而下,立刻来到了桑昆的面前,桑昆被惊的连忙求饶谢罪,浑身上下惊出一身冷汗来。
狄青走到他面前来,一把将他揪住,大声怒道:“说!!你们西夏军到底还有什么企图?!!”
“狄……狄大侠饶命……”
“说!再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只见面前这位男子生的豹头环眼,那嗔怒的目光极为犀利,桑昆害怕的浑身直打哆嗦。
“我……我……”桑昆无奈只好把真相依依向狄青道来。
“军师张元利用葛怀敏轻敌之策,企图诱宋军出击,一步步从瓦亭寨到定川寨。在定川寨早已设下伏险,另外野利铁木已经率兵把刘湛、向进部的兵马打到向家峡去了,他们趁势也快赶到新壕与我汇合了。最近军师打探到葛怀敏欲分兵四路夺定川寨,已派赫连达赖、赏杰等诸位大将依依击破,欲取葛将军首级……”
“什么?!”狄青一边揪住桑昆一边想,“看来元昊谋臣张元果真是足智多谋啊,他已料定我军招讨副使葛将军性子急、有点急功近利,于是一步步诱其北进,定川寨乃是一个大陷阱,将军您身处险境却全然不知,狄青这就赶过去救你!”
狄青果断地上马,并结果了桑昆的性命,一路往返赴养马城(瓦亭寨五谷口北)与泾原路驻泊都监赵珣、走马承受赵政二位将军汇合。
“驴!”狄青赴养马城,只见寨中只剩下二位赵将军的部队。狄青下马,拜见赵将军说道:“赵将军!”
“狄将军!!”赵珣、赵政一口同声道。
“狄将军,你去前方新壕打探敌情这么久了,不知探得什么消息了吗?”赵珣问道。
“不满二位将军,狄青已赴新壕探得敌人情报,他们已料定葛将军固执,决定兵分四路去夺定川寨,在前往定川寨的要道,新壕版桥已被他们毁坏,打算断葛将军去路,一举奸之!”
听了刚才狄青回答的一番话之后。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