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音澈站在手术台边,仿佛变了一个人,她低着头,动作麻利,决断果敢。
她拿着手术刀,格外稳健,周围的助手医生看她操作看得入神,破除血栓,精密缝合,像一台完美的教科书手术。
她脱下防护服,摘下口罩,很难想象有这种技术的医生居然还这么年轻。
江音澈坐在椅子上喘息,高度集中注意力的过程让她的确感觉非常疲惫。
不过好在,手术成功了。
苏洲白被推到icu进行观察,温玫死死盯着玻璃窗里面的人,心疼不已。
“儿啊,妈妈早就告诉过你,离那个女人远一点,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江音澈也想去看看苏洲白,却被温玫阻止住。
“别以为手术成功,我就会感谢你,要是没有你,我儿子也不会出事。”
“你们几个,就在这里守着,这个女人,记住她的脸,绝对不可以见苏洲白。”温玫指挥保镖,保镖点头表示明白。
于泽面色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江小姐。
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江音澈的思绪,她走到一边,按下接通键。
是云素儿。
她带着哭腔:“音澈,你忙完了吗?祖宅这边,这边出事了!”
“你别急,保护好自己,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江音澈拜托于泽观察苏洲白的情况,有异常,立刻通知她。
“好,江小姐。”
“对了,你帮我一个忙。”
“您说。”
“借我几个人。”
于泽点头:“没问题。”苏洲白手下有专业的保镖团队,都是他管理的。
安排好一切,江音澈返回姜家祖宅。
刚到门口,就看见云素儿坐在台阶上抽噎,身旁站着刘奕天,看到江音澈,她立刻扑了过来。
“音澈,对不起,是我太笨了,我没能力守护好荛阿姨的灵位,还有阿裴他们。”
“大宝他们怎么了?”
“他们,他们……”云素儿又害怕又愧疚,抽噎了半天说不明白。
刘奕天接着道:“江总,少爷小姐被江鸿运带走,关起来了。还有您为夫人布置的灵堂,都被江鸿运给糟蹋了。”
江音澈微微颔首,周身带着寒意走进祖宅。
已经是晚上,天色昏暗,月明星稀,可祖宅院落内却仍旧一片灯火通明,欢歌笑语。
原本的露天祭祀地点俨然变成了一片“愉快”的社交场,摆满了圆桌,上面放着各种佳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而江鸿运正坐在主位上,他身后就是摆放着姜荛牌位的地方,此刻已经被扣下,贡品也被丢得乱七八糟,毫无半分尊重可言。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举起酒杯:“各位,真心感谢你们能来参加我亡妻的祭祀典礼,江音澈不懂事,不知道如何招待,但是我江某人不会差事!”
“她年纪轻,管理不了公司,等我接手回江氏集团,还希望各位多多帮助!”
场内,甚至还有成群结队的陪酒女,不知道江鸿运是怎么带过来的。
场下,响起热烈的掌声,中年发福的油腻男们抱着美女,江鸿运将他们的口味拿捏得当。
“呵。”江音澈不合时宜的冷笑一声,但是笑声淹没在众人的掌声之中,“一丘之貉。”
她穿过人群,径直走到江鸿运身边,趁机夺过酒杯。一杯酒,一滴不剩,全部泼在他的脸上。
江鸿运当着众人的面成了一只落汤鸡。
他一把抹掉脸上的酒,嘶吼道:“江音澈,你疯了吗?老子是你爹!”
女人懒懒抬眸,声音冷若冰霜:“江鸿运,我不改姓,是看在奶奶的份上,但并不代表我和你还有关系。”
“挨了鞭子,我不再是江家人,江鸿运先生,你是老年痴呆,记性不好吗?”
“你……”江鸿运顶着鸡窝头,被气得一句话说不出。
江可可站起身,阴阳怪气:“江音澈,你到底在得意什么?苏洲白可没办法给你撑腰了,苏夫人都快被你气死了,你还想进苏家的门,做梦吧!”
怪不得温玫会那么快赶去,看来,这其中少不了江可可的通风报信。
“啪!”
江音澈一巴掌甩过去,江可可眼冒金星。
“我和你爹说话,还轮不到你插嘴,没规矩。”
“还有——你们这么理直气壮,不知道的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