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闭的车厢内,两人沉默,尴尬的氛围抽丝剥茧般的发酵,让江音澈更加如坐针毡。
她微微深呼吸,主动找话题:“于泽去机场接那位医生了吗?机场离这还挺远的,他辛苦了。”
苏洲白转头抬眸盯着她,语气平静却深沉,含着一种妙不可言的意味。
“哦,是吗?应该没有那天晚上我辛苦吧。”
“咳咳。”江音澈没喝水,却硬生生被呛得咳嗽起来,他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啊!
她看向窗外,装听不见。
可没想到,苏洲白直接欺身而上,他靠近车窗,单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同他对视。
男人脸庞棱角分明,五官精致,瞳孔黝黑,深邃而令人捉摸不透。
他又凑近几分,两个人距离近在咫尺,再近一点,就要亲上了。
江音澈下意识后退,可身后是车窗,她已退无可退,被他这样注视,车厢内的温度逐渐升高。
她的手指下意识抓紧衣角:“苏洲白,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干什么?该干的,不是都已经干过了吗?”
男人声音越来越低,夹杂着几分冷意,他勾唇淡笑:“所以呢?这几天你为什么躲着我?”
“我……”江音澈语塞,无法回答。
苏洲白捏着她的手指用力:“江音澈,看着我,回答我,你究竟喜不喜欢我?”
“在你家卧室的那天晚上,我想说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对吗?”
他一句接着一句,压根不给江音澈任何喘息的机会。
“如果你不清楚,那我就再重新说一次,认真说一次。”
“江音澈,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霎时间,她感觉车厢内的空气都不再流动,完全凝固住,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听到她的心跳声。
在国外这么多年,很多人追过她,“喜欢你”,“我爱你”这种话听过无数遍,可从未有某一刻是如此悸动和紧张。
但问题的答案,她的确没办法给出答案,只有沉默。
苏洲白看着她犹豫不定,难以抉择的样子,眼眸微垂:“没关系,这个答案,我可以等。”
他指尖在江音澈下巴上微微摩挲,又坚定道:“但是这一次,你休想逃。”
“生米煮成熟饭,你要对我负责任。”
她对他负责任!
江音澈瞳孔放大,这男人是怎么说的这么如此理直气壮的?
砰砰!
清脆的敲车门声响起,打断两个人的“对峙”,苏洲白回头,于泽正站在车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
“放开,医生来了。”江音澈推开男人,神态严肃。
后者恋恋不舍的放开她,指尖还残留着她身上好闻的茉莉花味,没关系,他不急,来日方长。
苏洲白拉开车门,江音澈立刻逃一般的冲了出去。
她看着金发碧眼的外国医生,点头致意,用标准的英文道:“今天的病人,麻烦您了,我需要让她回忆起来一些事情,她口中的信息对我很重要。”
史蒂文点头:“没问题,我尽力尝试。”
于泽在旁边介绍:“这位史蒂文医生是国际最权威的精神科大夫,是爷花了很大力气请过来的,爷倒了好几次时差同他视频电话,才将他说动……”
“于泽,闭嘴。”苏洲白低声呵斥,后者立刻将嘴巴做“拉链”状。
江音澈不由得看向苏洲白,眼底情绪不明。
史蒂文笑道:“我年纪大了,一般不喜欢出国看诊,我是被r苏的坚持打动了,才愿意过来。”
“江小姐,您很幸运,遇到了一个很爱您的丈夫。”
江音澈微愣,丈夫?他这身份升级得倒是够快。
她想解释,却被苏洲白拉过抱住肩膀:“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们夫妻同心。”
女人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把,不过在史蒂文面前,他只能面不改色,嘴角仍旧噙着笑意。
史蒂文点头,被于泽引领着走在前面。
身后,江音澈瞪了苏洲白一眼,做了一个口型:你胡说八道。
男人掏出手机,在上面打字解释:史蒂文是一个很深情的男人,他老婆去世早,这样可以让他感动。
江音澈:……
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法子。
院长提前得到消息,已经在病房等候:“江小姐,您来了。”他看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