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出现让一伙人有些惊奇,上下看了看:“哪里来的小娘们,知道我们老大是谁们吗?赶紧滚,别妨碍我们办事。”
江音澈冷笑:“办什么事?仗着这里没有监控为所欲为,欺负老太太?照片我已经拍下了,不想被告上法庭,该滚的就是你们!”
“你算什么东西?”
那伙人怒了,为首的撸了撸袖子:“老子就是拆迁队队长阿强,你告老子之前先出去打听打听,我们老大是你能惹的?”
阿强举起拳头朝江音澈打了过来,半点没收劲,一拳下打实了估计得进医院。
江音澈险险躲过,正想尝试扣住对方手腕,一声尖锐的车鸣声就从声后响起。
泥水溅进了眼睛里面,江音澈紧闭双眼,刺痛感从眼眶传来,她身体失去平衡,眼看着要被绊倒,就被人牢牢扣进了怀里。
苏洲白冷声:“我记下你的名字了。”
身后还有急促的脚步声,是保镖来了?
随之传来的是阿强等人的叫声,已经跑远了,还不忘问落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
江音澈有些烦躁的想揉眼睛,手却被苏洲白捉住,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自己就是医生,不知道这种情况不能随便用手揉眼睛吗?”
“下意识。”江音澈抿唇,挣了挣,没挣开,反倒直接被苏洲白抱了起来。
“喂?”
“老婆婆,能借我们一个房间吗?”
江音澈不太乐意的被抱进了屋里,她心里是这么想的。
她寻思谁让苏洲白多管闲事过来的?要不是苏洲白车开过来溅她一脸泥,她也用不着变成瞎子。
可偏偏苏洲白将她放在椅子上松开了她,她却下意识的伸出手,想抓住些什么。
抓住些什么呢?
江音澈接触过许多失明的病人,却还是第一次自己体验到失明的感觉。
那是一种置身与黑暗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把自己吞噬了的无力感。
她捏紧了手心,指甲生生陷入了软肉里,直到那道声音重新传来才骤然放松。
“我让人把药箱拿过来了,先给你简单处理一下。”
温热的手触碰到她的脸颊,江音澈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又觉得自己现在的反应很不争气。
她不得不转移话题:“你怎么来这儿了?”
话题转移的很好,这下换苏洲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话了,他沉默的给江音澈清理好眼睛,江音澈终于睁开眼,看见的却是苏洲白的背影……嗯,走的还挺快。
好半会儿,苏洲白才扶着老婆婆回了屋子。
“江医生发挥一下职业优势吧?”
江音澈这才注意到老婆婆的眼睛瞎了,她连忙收起情绪仔细检查:“看这,至少五年了,还好不是先天性的,能治!”
她失眠一会儿就难受成那样,何况对方这许多年,又是个年迈的老人,在失明的情况下还要面对那群恶霸。
江音澈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给老婆婆施针治疗的手就越稳。
但只是第一次治疗,效果当然没那么好。
江音澈担心老婆婆会失望,连忙安抚:“还得多试几次针,配合药物治疗,您先别着急。”
老婆婆却颤抖着手摸上自己的眼睛,浑浊的眼中不断有泪水滴下:“有光、有光……我好像看见光了。”
江音澈一时语塞,感慨万千。
“您放心,以后都会有光。”
雨说下就下,江音澈为老婆婆配好药时,天已经暗下来了。
混杂着雨水的泥土地面实在不宜行走,老婆婆也不放心他们就这么出去,拉着江音澈的手连声说:“就住下吧,就住在这儿,我给你们整理床,也不费事儿,你们明天再走成不成,我还想留你们吃饭。”
盛情难却,江音澈也怕就这么走了,拆迁队那伙人会半夜返回闹事,她们在这住一宿,正好明天再看看情况。
“那就麻烦您了,不过床我们自己整理就好。”
“也成,也成。”老婆婆笑眯眯的领着江音澈两人去了客房,“就这个屋子,还挺大的,离我那屋也远,你们两口子晚上要是有什么悄悄话的,也不用避讳。”
“嗯……您说什么?”江音澈笑容僵在脸上。
老婆婆看不见,还以为她害羞了,拍了拍她的手:“你们要洗澡吧?我去给你们烧水。”
“不是……”江音澈还想说话,老婆婆却已经杵着盲杖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