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大名鼎鼎的苏总,身上只有黑卡的人,居然也会随身携带一百块。
“找于泽要的。”苏洲白不动声色的朝她靠近了点:“猜到上山需要。”
他撩开布衣口袋的领子,里面藏着打火机跟烟盒,都是平常苏洲白不会碰的东西。
“准备还挺充足嘛。”江音澈调笑道,以往苏洲白肯定不会注意这些细节,必然是有高人指点。
苏洲白笑而不语,弯起的眉眼显然是对江音澈的话很受用。
车子颠婆了半小时之久,摇摇晃晃终于进了山,江音澈被癫的屁股都麻了,还是坐在苏洲白身上才好一点。
好在这一路很顺利,大车进了工厂,也没人发现他们的存在。
等到下车时,她看着微微弯着腰的苏洲白,关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快进去吧。”苏洲白轻抿了下唇,忍着被震的不轻的痛,往前走去。
来的车上,苏洲白已经跟江音澈对好了词,两人是外地过来打工的,结婚五年了。
这工厂很大,足足有两千亩地左右,横盖整个后山,现在初具雏形。
江音澈环顾四周,看着不远处堆积成山的矿,眉眼蹙的极紧:“果然是以工厂之名行洗矿的事。”
苏洲白眉眼也皱起,眸光意味不明:“这么大的面积,他们胃口不小。”
“我去弄些洗矿的水样。”江音澈看向苏洲白:“你帮我打掩护。”
她身体灵活,借助旁边的树一跃翻上墙,进了里面的化工厂。
苏洲白在外面守着,手指夹了根烟,打火机随时准备着点烟,衣服地痞流莽的模样,任谁见了也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人。
江音澈翻进去后,终于在最里面找到摆放整齐的水样,以防万一,拿了三支放在身上不一样的地方,刚刚翻出墙。
落地还没站稳,不远处就传来高喝:“谁在那边?!”
苏洲白一巴手扶住她,低声问道:“怎么样?”
“拿到了。”
江音澈脸不红气不喘的,余光瞥向跑过来的人,两人眼神互换,迅速进入状态。
“你这臭娘们,叫你找个厕所都找不到,小心老子抽你!”
苏洲白作势扬高手就要打江音澈,态度蛮横幅无理,叫人看了都怕。
江音澈被他吓得整个人都在抖,恰好看到有人过来,她急忙跑过去,害怕不已:“你别打我。”
来巡查的人看到这出纷纷停住了脚步,视线在江音澈跟苏洲白身上徘徊,厉声呵斥:“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兄弟们,俺们是从蒙古那边来讨生活的,今天刚来走错路了,兄弟们别见怪。”
苏洲白抽出烟盒一一发烟,熟练的就要给人点烟:“都是这娘们说要上厕所,搞得我们现在还没去报道,兄弟们指条路呗?”
他冲着几个男人嬉皮笑脸的说着,这副街溜子的样子让江音澈都惊了惊。
被苏洲白勾住肩膀那兄弟,嫌弃的推开他的手:“去去去,刚来报道就敢乱走,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他冷眼看了眼苏洲白跟江音澈,不耐烦的赶人:“赶紧走滚。”
这地方可是重中之重,一只苍蝇都不能飞进去,否则他们可负不起责。
江音澈被骂的唯唯诺诺,说了句别人听不懂的外乡话:“男人,我们走吧。”
“走走走,这就走,兄弟们别见怪啊。”苏洲白随手把烟塞到为首的那男人手里:“抽根烟消消气,回去我就好好教训这娘们,让她长点眼。”
那男人赶紧挥挥手,对这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农家男女没有起疑:“行了行了,你们夫妻做什么我管不着,赶紧离开这里。”
苏洲白跟江音澈点头哈腰的离开了这里,刚离开众人视线,两人将腰挺直,按着上山时观察的路线,飞快下了山。
一下山,苏洲白跟江音澈原路返回,回到了翠兰家里,只是家里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人在。
但江音澈的注意力没在这里,只是看着手中的水样,神色沉凝:“这水汞含量肯定超标了,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他们在下一盘大棋。”苏洲白拿过江音澈手中的水样率先收了起来:“当务之急是……”
然而还没等他话落,门外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这该怎么办啊!”
仔细一听,是翠兰的声音。
两人快步过去打开门,看到了正在往回走的翠兰跟刘震国,两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