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音澈整理好心情,再次前往监狱。她认为苏浩晨既然知道这么多秘密,那当年和母亲相关的那串数据,他应该也会有所了解。
监狱见面室。
江音澈看着脸色略显苍白走进来的苏浩晨,眉头微微蹙了蹙,随后又归于平静。
苏浩晨坐下后,便往椅子上一靠,似笑非笑看她。
江音澈不想跟他绕弯子,直截了当开口:“你知道这么多秘密,那你应该还了解其他的吧。”说着目光一直紧紧放在他身上,不错过他任何表情。
他却答非所问说着:“看样子,你都已经验证过,并且证实我说的没错了。”
“对。”江音澈直接承认,心中也带着好奇,直直盯着他问:“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这个嘛……”苏浩晨换了个姿势,有意吊她胃口。
江音澈也不催,就看着他在那里露出一副“你求我,我才说”的模样。
见她只看着自己,没有其他反应,苏浩晨觉得没意思,开口:“你求人,也要有个求人的姿态,你……”正说着,他呼吸突然变得急促,抬起手捂着喉咙。
江音澈瞧见,眼神当即一凛,大喊着:“狱警!”她是医生,能看出什么人在装病,什么人是真的病。
屋外的狱警急匆匆进来,看到呼吸不顺畅的苏浩晨,立刻喊来医生,却迟了。
不到两分钟,苏浩晨便失去了性命。
江音澈跌坐在椅子上,愣愣看着他死去的模样。她咬紧唇,她并不同情,甚至觉得死得好。却也对他突然死亡这件事,心中充满疑虑。
狱警宣判苏浩晨死亡,便立刻通知了苏家人。
得到消息的苏长河,还有苏洲白与温玫,一同赶往监狱。
江音澈在一旁静静带着,一会儿她还需要接受调查询问。
冲进来的苏长河,眼神只能看到地下那被白布遮盖住的苏浩晨。他以不符合他的年迈身子的速度过去,趴在苏浩晨身上,开始痛哭流涕着。
后跟进来的苏洲白与温玫倒是瞧见了一旁的江音澈,却也只是看了几眼,就收回视线。
江音澈瞥向他们,当目光扫向苏洲白时,眼神中闪过复杂的神情,她垂下眼帘,尽量无视他们的存在。
耳旁,苏长河的哭声,令她感到不耐。
这时温玫上前,试图安慰苏长河。她对于苏浩晨死活,并不是很关心。但苏长河怎么说也是长辈,她不可以不关心。
苏长河推开她,继续趴在苏浩晨身上哭。过了会儿,他抬头,扫视一圈周围人,目光放在江音澈身上,眼中流露出怨恨之意,质问着:“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
看着他浑浊却又咄咄逼人的模样,江音澈毫不心虚,“我来这里自然是有我的事情。至于手脚,我没有。”
她这么说着,可苏长河一点也不信,“怎么就那么巧,你来这里,我孙子就恰好死了?除了你,还会有谁对我孙子动手!”
江音澈理直气壮说:“谁知道你孙子得罪了谁!被人这样对待。”心中也开始猜测着。可她对苏浩晨的了解并不多,也不知道他寻常与什么人接触。
她如此坦荡模样,苏长河看在眼里,却觉得她在诡辩。本就因苏浩晨死亡这件事,而情绪激动,现在又看到她这副态度,直接昏厥。
江音澈上前要帮他治疗,却被他狠狠推开,嘴里还说着:“不用你假好心!”
一直在一旁没开口的苏洲白终于忍不住了,“爷爷,江音澈她不会杀人。”
苏长河怒瞪他,“死掉的是你的兄弟,你为什么要嫌疑犯讲话!”
苏洲白冷着脸,“爷爷,我只是在实事求是。”
见苏洲白为了自己与苏长河对上,江音澈不仅不觉得感动,反而想尽快离开这里。
她看向警查,“同志,我可以走了吗?”
警官还没开口,苏长河先情绪激动吼着:“不可以!当然不可以!”
“爷爷……”苏洲白拧眉,试图再次跟他讲道理。
苏长河直接呵斥:“给我住嘴!”
警官看了眼苏长河,随即对着江音澈,开口:“女士,你需要跟我们去警局,进行进一步调查。”
“好。”江音澈干脆利落应着。她没做,也不心虚,愿意接受调查。
苏长河眼神闪了闪。
最后,江音澈跟着去了警局。苏长河被送往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苏长河直接向警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