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苏城提着药箱来到收容所,敲了敲门,“请问孟烦了在吗?”话音刚落,孟烦了就从里屋走了出来。
“我在,我在,麻烦你了,又跑一趟。”“没关系,这是我们医生该有的职责。”孟烦了把人请进屋里。
陈苏城一进去,扑面而来一股甘草味和一些其他难以言说的味道。
“陈小姐,你,你没事吧。”孟烦了见她定在那儿不动,表情有些僵硬,小心的问道。
“没事,我没事。”陈苏城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自己灵敏的鼻子。
“那行。”孟烦了趴在草垫上,脱下裤子,陈苏城也带上手套开始给他换药。
周围的人站在一旁,小声议论着,时不时还指指点点的,像看猴一样,毕竟第一次见大小姐给人看病,还是挺稀奇的。
郝西川好奇上前朝药箱里面瞅,“陈小姐,这些小瓶瓶是什么东西啊?”“你指的那个是吗啡,旁边是酒精,还有磺胺…”陈苏城耐心给他解释着。
这些药大部分他们都没见过,也没用过,战场上也没人管他们的死活,部队里药品短缺,没有什么战地医院,战地医院只会为那些精锐服务。队里有个医生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行了,兽医别打扰人家啦。”马大志上前把人拉走。
“兽医,您老是兽医?”陈苏城假装疑问。大家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什么兽医,我是医生。”郝西川气呼呼的反驳。
“什么医生?人家才叫医生,手法那才叫个专业,你拿啥子跟她比?”邓宝毫不留情的讽刺着。
“您老是医生?”“对呀,我只是学的比较少,陈小姐,我能跟你学学吗?”郝西川激动的问着,做为一个医生,他没救活过一个人,这让他感到无比惭愧,现在有个真医生在这,他可要好好学学。
“可以呀,我非常愿意教您,您老怎么称呼。”“老头子我叫郝西川。”“那我叫您川爷爷,您叫我苏城或小城子就行。““好好好。”郝西川笑得喜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