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打住,什么玩意儿?”虞啸卿打断了他的施法。“就是,这啥玩意儿啊这是。”龙文章也恢复正常附和道,“在我的部队里搞这套!”
“没有。”孟烦了小声回答着。“对对对,那个从来没有过。”林译鼓起勇气喊道,其他人也纷纷说着没有。
虞啸卿继续问他的从军生涯, 龙文章一一讲述着,从自己上学到参军,再到后面的缅甸作战,一个疯子把川军团剩下的炮灰,甚至是另一个师另一个军的炮灰拢在一起,还有一个傻子,无条件地服从与保护这群炮灰,最后一个昼夜间,在怒江西岸伤亡惨重,支离破碎。
虞啸卿很欣赏他的能力与陈苏城的军事素养,但现在是如何保住龙文章,这不能仅靠他一张嘴,还得身边的两个人点头才算。
龙文章脑海里回荡着孟烦了与陈苏城的话语,他在遇上这群人之前,或许就是想胜仗,想要支军队。但相处之后就不这么想了。
审完他后。就轮到炮灰们了,第一个上场的是孟烦了,他紧张的头冒大汗,努力组织着语言可还未说几句,就被人赶了下去。
紧接着是郝西川,他是唯一一个被虞啸卿请下去的
轮到马大志时,他啥话都说不出来,虞啸卿不耐烦的吱了一声,人就吓得跪在地上大喊冤枉,这把那些人看的都忍不住笑了。
大家无疑都是在为龙文章求情,但他们在台下时想的那些话语,一到台上便忘得一干二净。
其实虞啸卿也明白,抛开立场与利益博弈龙文章还没有到非死不可的地步。
到了迷龙,味道就变了,他是明着骂那些人是欠整死的货,全是瘪犊子玩意儿,是这群人中唯一一个被抽下去的。
而轮到大家最不看好的林译时,事情出现了转机,林译未先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他明白军法无情,但人确有情。
他承认了龙文章的罪行,但他话锋一转,“如果我是他,我也会犯下他那样的罪行…”
林译幽怨的诉说着对龙文章的仰慕,话不多却很有份量,真情实意,情真意切。
大家都没想到这个没用营长竟然超常发挥,他们没有表达的意思全说了出来,而炮灰们也第一次真正了解了眼前的这个人。
虞啸卿看着这些兵,虽然是他的,但现在都为了一个骗了他们的伪团长死心塌地 ,这些穿着破烂的炮灰他以前或许看都不会看一眼,但这一次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从马大志那样的封建小民到军官训练团毕业的精兵林译和军校毕业的精锐陈苏城,在他和龙文章之间,都一致的选择了龙文章,这让他既羡慕又嫉妒。
这场三堂会审彻底结束,他们没有看到龙文章被枪毙,也没有等到陈苏城的会审,唯一等来的只有下个月的口粮和唐基赏的篮球和一个篮球框。
炮灰们失去了两位主心骨,无声的落寞又再次笼罩了他们。
张邱泽在会审结束就告辞离开,而陈苏城也因失血过多倒在了大堂里。
张立宪疾步冲上前扶起陈苏城,触手是一片湿润,陈苏城的后背早已被鲜血浸湿,脸色苍白异常。
虞啸卿立马让张立宪何书光送她去医院抢救。
“这张团座未免也太心狠手辣了,对自己亲妹妹下手这么狠。”唐基都忍不住心疼起来。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张少将的部队是出了名的纪律严明,公平公正,赏罚分明,不管你家庭背景有多大,该罚就罚,绝不放水,这就是他们能连打胜仗的原因,但也是不找那些人待见的原因。”陈主任给唐基解释,虽然这种方式他很喜欢,但走不长久。
现如今能做到的部队,不多,但能坚持的,很少,就是他虞啸卿也办不到,因为这虞师不是他说了算。
张邱泽在收到妹妹住院的消息虽然着急心疼,但还是忍到了晚上才去。
一进病房就看到张立宪给趴在病床上的陈苏城喂汤,原本阴沉的脸更黑了,张立宪觉察到不对劲,立马撤离。
“小梁,出去。”“是。”他立马出门站在走廊守着,不让别人来打扰。
张邱泽心疼的看着妹妹,“对不起苏城,大哥这是迫不得已的,都怪大哥不好。”张邱泽是边说边哭,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掉个不停。
要是让外人看见了,不得震惊一整年,铁面无私的张团座竟然是个小哭包,那我见犹怜的模样,放到现代,绝对迷倒万千少女。
“大哥,没事,就三鞭,跟三十军棍比起来不算什么,别哭了,像个小媳妇儿一样。”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