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心里都明白的,心儿不是那些只知道轻轻爱爱的小女儿,相府的事情,你且放心,我好歹……也是大梁公主。”
白衣仙影,转身飘然离去。
李载独坐锦衣卫大堂,此时,他身边除了二姐留下的那些高手之外,已经没有别人了。
这种时刻,他在赌,赌萧龙衍不会视若无睹。
也赌自己能不必动武就拿下那位妙玉真人。
没错,李载已经猜到今日会来找自己的人会是谁。
因为今日抓来的人里,又很多都是天道院之人。
陈朔去袭击了雪儿,那他就算能安然回到京都,一时半会儿也抵达不了。
李载这些日子故意频繁来往于天道院,就是为了告诉他们,自己要对天道院下手了。
这个心思一般人猜不到,但那位妙玉真人肯定能清楚。
不管天道院在修真界是怎样的地位,但李载是铁了心一定要将这位妙玉真人拿下。
这是自己答应沈家的事情,也是他早就暗中许下的誓言。
黄昏时,秋风起,一阵微凉。
锦衣卫诏狱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李载坐在锦衣卫院子里喝茶,今日,他身边的护卫只有天剑宗的人。
十二剑侍办完差事已经来到锦衣卫衙门。
此时,一袭青衫落于房顶,那女子手持拂尘,姿容秀丽。
算不得多出众的容颜,但眼里的沧桑却是给人一股阅尽人间无数的感觉。
“你就是李文若?”
那青衫道姑的声音很轻,踏空而来,落在院中。
李载抬眸看去,随即倒上一杯茶,“久闻妙玉真人大名,难得一见,还请喝杯茶吧。”
“我只喝天道院自己种的寻常花茶。”
虽然这么还说着,但妙玉真人还是坐在桌边嗅了嗅茶香。
只是很快她便露出一副嫌弃的神色。
继续说道:“我就不知道为何这么多人喜欢将茶叶分个好坏,这茶喝起来,和寻常花茶又有什么不同?在我看来,甚至还不如寻常花茶呢!”
见她真就一副嫌弃的模样,李载沉默良久。
倒不是想和她论茶,而是在想今日怎么将这个女人除掉。
只是没等李载多思索,妙玉真人却是将手中拂尘一放。
“别动歪心思了,杀意太强,就不怕我先一步动手杀你?”
李载笑了笑,“天道院不过三千学子,可说起来,道门的道统可是遍布天下,妙玉真人若是做了这种事儿,可否代表得了道门?”
青衫道姑沉默片刻,随即笑道:“你不是一直再找我吗?现在我出来了,而且我也承认,我真是因为自家弟子的死,所以准备了对你的刺杀,当然,如你想的那般,我还是顾忌道门的态度,你说,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乖死在那场刺杀之中呢?”
“沈复死了。”
“没听说过。”
“沈复,洛阳人士,少年是负气离家,进入北境边镇的驻防军从小兵做起,不到半年,就因屡立军功而升任千夫长,这小子天赋很不错,若是让他成长下去,将来说不定就是我大梁的第二个姬南天,我知道,这世间每天都有人死,如沈复这样的少年英才也会死,只是这小子人真的很不错,若是还活着,将来必定回事我大梁数一数二的人物。”
青衫道姑眼神之中带着几分轻蔑,“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是啊,和你没关系,在你眼里,你只是踩死了一只蚂蚁,可我相告诉你的是,你徒弟的人头便是被我的人斩下,在城头前挂了七日。”
此言无疑是激怒了妙玉真人,只见她强行克制着自己心中怒意,但体内流露出的灵力还是不经意将石桌击碎。
李载淡漠一笑,“怎么,还成了你自己人,你就不乐意了?”
“小子,你是不是真觉得本座不敢杀你?我敬重道门不假,可为了自己的徒弟,做一点荒唐事儿,道门的长辈也还说不得什么。”
此话刚一出,十二剑侍一同出现,直接结成剑阵,将妙玉真人团团围住。
青衫道姑带着几分不屑地冷笑道:“天剑宗十二剑侍,到是一群高手,只可惜,李沁棠不在,她要是在这儿亲自指挥剑阵,兴许本座还会有所忌惮。”
李载摆了摆手,示意天剑宗的人退下。
“诸位,先下去,我和妙玉真人还有话要聊,对付我这样的文人,妙玉真人根本就没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