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差点被他给认出来!”三人钻进一条小巷子里,秦欢靠着墙气喘吁吁的说道,他实在是不记得何既还有这么一个侄子。
“被认出来又怎么样?”杜俊揣着双手跟在后面说。
“我们就会被暴露。”云霁说道:“断大人让我们跟好秦欢,不仅要保护好他,也要隐藏好踪迹,因为世人都知道所谓的秦欢已经死了。”
秦欢点点头,继续说:“是啊,如果皇上知道我还活着的消息,一定会连累很多人。甚至是知道我们。”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秦大人呐,你现在活得还不如个老鼠,胡人要杀你,皇上也杀你,哎!”杜俊摇摇头,叹了口气拍打着秦欢的肩膀。
“早知道这样的话,断大人第一次劝你的时候,你会不会加入冥衣?”云霁问道。
秦欢迟疑着,狭窄的巷子里,透过丝丝光亮,抬头间,几支大雁拍打着翅膀飞向北方,渐渐飞过,飞到秦欢看不见的地方,他深叹一口气,低下头,不经意的看见血腥的墙角处几只老鼠正吃着残缺的胡人尸体。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大概会吧。"秦欢失落的笑笑:“知天易,逆天难。这世上何来如此多的早知今日呢?”
“倒是这一点上,我们很能同情你。秦欢,我们得走了。”
“等等!”杜俊喊道:“这是郭乾的千羽!”
杜俊冲出巷子,拔出霜寒,对着天空打出一道剑气。不一会,郭乾从天而降。
“秦大人,伤好了?”
“好了。”秦欢朝他笑笑
“那就好。”郭乾挥挥扇子,并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他们。
“找到阿史那蒙的踪迹了。这老小子已经跑德安府去了,一路上被周然的铁甲军打的溃不成军,凤阳已经收复了快半个月了。大军直逼襄阳,不过也奇怪,除了周然的大军,其余的两路大军丝毫没有进展。”
“是皇上动用了阴玺的力量,他用了阴兵,铁甲军只是打一些小仗。”
“果然还是秦大人更了解阴玺啊!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前往德安,赶在周然面前将阿史那蒙斩杀,夺回护法青龙,再和大人汇合!”
云霁晃了晃秦欢的胳膊:“秦欢?走吧?”
此刻郭乾已经唤出千羽的原型,杜俊跳了上去,伸出胳膊示意把秦欢拉上来。秦欢回过神来,迈了上去,四人即刻飞往德安府。秦欢躺在千羽上,闭上眼睛,气流吹的头发凌乱。紧追慢追,终于在两天后的一个晚上赶到了德安府附近,四人还在天空上盘旋,远远的就瞧见大批大批黑压压的冒着青光的军队攻打着德安府。城下一个冒着绿光的汉子正在和千军万马对峙着。
“这就是阴兵吧!”郭乾俯视着德安城下的战况。
“不出所料那就是阿史那蒙,四大圣物是能对阴兵打出有效伤害的。”云霁缓缓说道:“我等且在这里看着,等天亮了阴兵散去,想必到那时候阿史那蒙也力竭了,到时我们再将阿史那蒙拿下。”
“正有此意。”秦欢同样注视着。
“话说,秦欢,你的阴法同样来自阴玺,这些阴兵也是来自阴玺,你能不能动用阴兵呢?”杜俊看着下面的一幕忍不住问道。
秦欢摸索着下巴,半弯着腰,想了一会开口说道:“我的阴法来自阴玺不假,但如果要操纵阴兵至少要将阴玺拿到手,更别说操纵阴玺的条件必须要是皇帝了。”
“你若是当时拿着阴玺投奔断大人,想必如果你不是皇帝的话,也是这天下一人之下的角色了。”郭乾回应着:“等等!阴兵散了!想必周然要发起总攻了,这是他的惯用伎俩,战时再把御龙杵打开,这仗换做太祖高皇帝,太宗文皇帝来了都难打。”
“阿史那蒙退了!估计是累着了,等城破了,我们再下去追!”
厮杀声响彻天地,大概两个时辰后,铁甲军愈战愈勇,德安城破,大批大批的铁甲军如潮水般涌入城中。
“哥几个,蹲下,准备俯冲了!”郭乾半跪在千羽的头上,径直的朝着德安城内冲去。随着千羽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人也离地面越来越近,离德安城墙还有几丈的时候,千羽迅速拉升,直直的朝城内冲。
周然正骑着马,军队已经迈入内城,听到一些动静,他抬头向右边看去,一只凤凰正贴着地面飞。
没想到千羽飞的如此之低,秦欢转过头去,他瞟见了骑着高头大马的周然,而周然也正好看见了他正,二人对视了一眼,互相茫然的盯着对方的眼睛,也是一瞬间,千羽再次拉升高度,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