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在城外的精锐骑兵去偷袭我们的运粮队了?”
本来听到黄彦文请了援兵,黄旭还有点担心,可当他得知黄彦文真的在城外埋伏了骑兵的时候,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怜悯的神色。
“怎么,你现在知道怕了?”黄彦文见黄旭提到骑兵,得意洋洋地扬起头,嚣张地说道:“刚刚你攻城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出你的运粮队是新兵。”
“听到城外的厮杀声了没有?”
“那是骑兵发出的冲锋声,至于那些惨叫声,想必就是运粮兵发出来的吧!”
“哈哈哈...听听,多么美妙的声音。”
黄彦文手拿着一把长剑,在县衙的阁楼上走来走去,嘲笑黄旭的时候,忍俊不禁地发出了畅快的大笑。
“本来我还有些担心,怕你们的骑兵来夹击我们。”
“结果你却告诉我,城外的骑兵在偷袭我们的运粮队。”
“要是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黄旭不仅没有担心,还故作轻松地用手摸了摸胸口,嘴角露出了诡异的坏笑。
阁楼上的黄彦文见到黄旭的模样,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
“呵,我还差点被你给骗了,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故弄玄虚,幼稚!”黄彦文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多了一丝轻蔑。
正在这个时候,长街上突然跑来了一匹快马。
马背上,一名士兵大声地喊道:“黄家主,不好了,我们的骑兵全军覆没了!”
听到这个消息,县衙门前的黄旭嘴角微微一翘。
阁楼上的黄彦文则是猛然一惊,随即朝着楼下怒喊:“黄旭,你这个混蛋!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卑鄙。”
“你休想用假消息来扰乱我的军心,我黄彦文岂会上你的当?”
“来人,给我将那个妖言惑众的叛徒射杀!”
随着黄彦文的命令响起,阁楼上射出了好几支利箭,目标都是趴在马上奄奄一息的黄家士兵。
连续的箭只射穿了士兵的后背,这名士兵直到倒下马的时候,脸上都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显然不相信家主会射杀他。
“好狠的手段。”黄旭戏谑地拍了拍手掌,才冲着身后大声喊道:“让冲城车过来撞开县衙大门。”
黄旭的话音刚落,一队黑色头巾的士兵就举着盾牌挡在了侧面,其余的人抱起一个巨大的木锥狠狠地砸在门上。
仅仅一下,县衙的大门就出现了裂痕。
连续地三下撞击过后,县衙的大门直接被撞破,黄旭带着人率先杀了进去。
在冲杀的时候,黄旭悄然对着身边的心腹说道:“你去城外告诉德叔,黄家还请了张家的援兵。”
“为了稳妥起见,让运粮兵们先撤到城里来,等我们解决了黄家的人,再来商量对付张家的事。”
听到吩咐,黄旭身边的心腹悄然离去。
“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才培养起来的一支骑兵,怎么可能会全军覆没?”
“他们难道连运粮队的那些新兵都对付不了吗?”
“这怎么可能?”
眼看着黄旭带兵杀进来,黄彦文哪怕是再不相信,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埋伏在城外的那支骑兵可能真的已经没了。
刚刚来送行的那个士兵,其实就是黄彦文的心腹,他只是自己不愿相信这个事实而已。
正在这时,阁楼被底下的士兵砸得坍塌了下来,黄家的不少族人掉了下来,在县衙内的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黄旭慢慢地走到他们面前,面容冷冽地说道:“你们也不会想到有今天吧?”
“黄旭,这都是误会,你千万不要听信别人的谗言,毕竟我们身上都流着相同的血,怎么可能会去害你的父母呢?”
黄彦文见到大势已去,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满是颓然地趴在地上,朝着黄旭装起了可怜。
“呵呵,呵呵呵呵,黄彦文,你看看你现在丑陋的嘴脸,刚刚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呢?”
“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没想到你黄彦文堂堂一个大家族的家主,为了活命竟然比女人还会变脸。”
“难道你还打算让我放过你?”
“也好,我就让你彻底死心,你看看这是什么?”
黄旭望着黄彦文狼狈的模样,如同精神病一样狂笑不止,最后才从怀中摸出了一张陈旧的绸布。
绸布上是用鲜血写的血书,娟秀的字迹是黄旭母亲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