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陈川焱笑。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大概能够放心一些，林言离开这里。
离开这个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的地方。
“准备好了？”端木的声音在二人的耳畔响起。
林言和陈川焱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熟悉的眩晕让他们都有些难绷，但好歹脸色没有之前那么差劲了，尤其是陈川焱，有了心理准备之后，倒也没有这么难以接受。
他这么想着，脸色苍白地去找垃圾桶。
林言：“……”
林言看着陈川焱吐，默默地把纸巾递过去。
陈川焱吐了会儿，脸色好多了，坐到一边，苦笑道：“这真不是人能干的事儿。”
“端木一直都这样。”林言认真地说，“每一步。”
，！
陈川焱眯起眼眸，胃里还在翻涌，头脑发胀，但他来不及顾虑这些，道：“他告诉你的？”
林言点头。
陈川焱道：“他骗你。”
“嗯？怎么说。”林言歪头。
“的确有一个家族的人是这样的，但绝不是他们家。除非……”陈川焱眯眸，道，“除非他拿到了不该拿的东西。”
“不该拿的东西？”林言有些疑惑。
“这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该知道的。”陈川焱摇摇头，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虽然我……陈家在这附近算是相对强悍的家族，但是对比外面，再远一点的【尚雅市】，我们家什么也不是。”
“如果是那个王家，或许还能在【尚雅市】说得上几句话。”
“王家很厉害？”林言疑惑。
“他们不是本地的。”陈川焱揉了揉眉心，说，“最近这些年，从【横矢中学】计划开始，越来越多【家族】盯上了这里。”
……于是掀起了腥风血雨。
这里的平静也被打破。
陈川焱眼中带了些许悲哀。
他其实并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当年也试图阻止过【横矢中学】这个计划。
只是没有成功。
他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祭品】已经埋下，所有的一切已经注定。
他改变不了任何事。
甚至就连后来被坑进这里，他第一想法都是，能不能从内部毁灭这里。
拿到【审判】之前，他就是这么想的。
看到池烬的时候，他知道这是自己的痴心妄想，【学校】不可能被毁灭，他的性格也不容许他做这样的事。
池烬没有做错任何事，他不该被埋葬在这里。
于是他接下了【审判】，成了池高卓的眼中钉肉中刺，时刻都需要提防，是不是池高卓设下的陷阱。
盼望能够改变【横矢中学】。
或许终究会有疲惫的一天。但不是现在。
“陈家……那方老师是？”林言有些疑惑道。
他已经知道了太多的【家族】。
陈家，余凉背后的余家，还有那个王家。
“应求……”陈川焱竟然露出了一丝迟疑的神色，他看了看周围，然后道，“应求他不一样。他们家和其他家……”
“继承的方式不一样。”
“方家的继承方式是……世袭制。只有某一脉的人彻底死绝了，才会轮到其他脉的。”
“应求的亲生父母并不是方家人，而是方家父母的好友，他们在应求还很小的时候就……出了事。应求的父母没有孩子，便收养了应求，一直把应求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培养。”
“直到……某一天，有些人，知道了，应求并不是他们的孩子。”
陈川焱抿唇，有些说不下去了。
“方老师他……”林言有些茫然地开口。
“……他们杀害了应求的父母之后，把应求赶了出来。那时候，应求和令夏一个年纪。”
陈川焱眼尾有些红，他深吸一口气，道：“这些事的确很久远了，但一直都记得。”
一直也不敢忘。
“所以方老师才这么……”林言大概懂了，但又不太明白，这样的方应求怎么会和陈川焱扯上关系？
既然方家和陈家一样，都是一个【家族】，那身为陈家少爷的陈川焱，怎么会和方家的弃子搅和在一起？
陈川焱似乎是看出了林言的疑惑，闷闷道：“我和应求是同班同学。”
性格使然，他们班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