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嫖赌的败家子。”
“哼,他们越是这样想,那我就越不让他们如意………”
“好像又说远了,这些事你不喜欢听。”
“当初看到元庆,我好像看到了宗业,他的五官跟老二长得很像,连性格也很像,都是吃不了亏的主。不过这小子比老二小时候要聪明。”
“西湖春色归,春水绿於染。群芳烂不收,东风落如糁。参军春思乱如云,白发题诗愁送春。遥知湖上一樽酒,能忆天涯万里人……这是他做的诗,宛如,你觉得怎么样啊?”
“是不是挺出人预料的?这孩子有大才,不过也不老实,竟跟我说这不是他作的,是在丁州时偶遇一个盐贩时听到的,他便偷偷据引用。好小子,宁浩跟他朝夕相处六年都没见过什么旷世奇才的盐贩,他还能偶遇到?”
“骗鬼去吧。我才不相信,敢跟我耍心眼。唉,算了,这些年我也对不住他跟青鸾,骗就让他骗吧,耍心眼就耍心眼吧,难道我还会跟他计较吗?”
杨延年双眼通红,自言自语道:“宛如,你要活着该多好啊,你懂得比我多,还能给我出些建议,教教我怎么教这孩子。以前我瞧不上你那点学问,觉得百无一用是书生。现在想来,其实读书人有时候说的很多东西都是对的,说得挺有道理的。就像管这么大一家子,真的很不容易。一个家若表面蓊蔚洇润气象雍容,内部是中空的话,那便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不久就会倒塌。你要是在就好了,由你来管这么一大家子,我也就放心了。”
“前些日子元庆这孩子差点被人给打断了双腿,幸好……”
杨延年身后的阶梯,一个书生气喘吁吁地跑上来,边跑边喊:“主公,主公,有紧急军情……”
眼眶湿润的杨延年起身望向天空,把热泪回流到眼眸深处,深吸一口气调整状态后,才转过身问道:“什么事?”
“主公,东边变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