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不叫完整。”
秋菊本就比春桃胆大,杨元庆平日里对她们又没什么架子,小丫头嗤之以鼻道:“四肢健全才是完整,四肢不健全,那还叫什么完整人生,都成残疾人士了。”
杨元庆的年纪虽然比二女小,但个头已经高出她们半截,一只手搭在秋菊头上,在她梳得整齐漂亮的头发上来回撩拨了几下,佯怒道:“本少爷要有个三长两短,那都被是你给咒的。”
秋菊见杨元庆似乎有些生气,连忙解释道:“奴婢才没有诅咒少爷呢,奴婢是想说,少爷在家平平安安的不好吗,干嘛要去战场呢?”
“逗你玩的啦。” 杨元庆莞尔,道:“不跟你说了,石保正还在等我,走咯。”说完便直接抬脚越过门槛。
仰天长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秋菊转身追去,道:“少爷,你别去好不好啊。”只是这脚力根本就追不上那蓬蒿人。
杨元庆虽然生而自知,但让他再去重学一遍那些拗口且不好记的古文书籍,以后走上仕途,这理想多半会半路夭折。
若是春桃秋菊会识字辩字就好了,有她们读给自己听,该多好啊。
对,秋菊这丫头,别看平日里跟个男孩子似的,性格也比较剽悍,大大咧咧的,但她那嗓音说起话来妩媚得很,尤其是在佯怒时说的话,十分的诱人,丝毫不比床笫之欢的呻吟声,这要读起那子曰孟曰的,还真别有一番韵味。
杨元庆远远传来一席话:“你跟春桃在家,有空就多看看书,学习点知识,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那都是骗人的鬼话,去他娘的,等你们能识字辩字后,少爷就不出门了,天天在家听你们读书给我听。”
望着即将离别的身影,秋菊很是不舍,哽咽哀求道:“少爷只要不走,秋菊都听你的,好不好,你别去冒险了。”
“别跟府里的人说我去战场,好生照料老黑。”
杨元庆愈行愈远,叮嘱音依旧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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