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如深沉的水,淹没了他们的身影,不知跑向了何处。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梅园三义如西北王所料那般真的去而复返。
此时三人的脸色铁青,极为难看,竟然被一头野猪给骗了。
在山林中本就是野猪的天下,他们三人虽然很强,但在荆棘遍布的山林中也不敢跑得太快。
而野猪皮糙肉厚的根本不怕荆棘树刺,所以跑的非常快,且专往那些带刺的荆棘杂草里跑。
那些荆棘杂草完美地掩盖了野猪的身体,加上夜晚太暗,视线受阻,导致三人只听得到动静,却根本看不清那荆棘杂草中是猪影还是人身,只得闷着头看着地上的鞋印狂追。
不管前面是什么东西,地上只新鲜的鞋印总是错不了的,梅园三义只得跟着鞋印不停地追着。
当他们三义费了好大的功夫终于追上了野猪,那时才发现以为追上的西北王,却不成想是一头穿着西北王鞋子的野猪,三人气急败坏,竟然被一头野猪给骗了。
闯荡江湖数十年啊,今晚竟然被一头野猪给骗了,虽然这个局是西北王做的,但实施的却是这头野猪,如此不是被野猪骗了还是什么。
三人一向心高气傲,何曾受过这等羞辱,竟然被一头畜生给骗得团团转。
此种仇怨,不共戴天,三人发誓一定要将西北
王挫骨扬灰才能解他们心头之恨。
如此在杀了那头野猪后,三人便是迅速返回,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三人上了西北王的调虎离山与金蝉脱壳之计,然后便是迅速返回,希望能追上西北王与苏纯。
“大哥,你看,这里有一个地洞。”
此时,一义突然指向那棵大树下,眼中有着冷戾之色。
“唰唰。”
三人迅速跑到那个地洞口,但此时的地洞已是人去洞空,空空如也。
“玛的,被他们跑了。”另一义咒骂一声,眼中有着磅礴的杀意。
“这里,好像就是我们刚才来过的地方吧,我记得我们离这棵大树不足两米远的样子?”
“也就是说,刚才,他们一人就躲在离我们不足两米远的这个地洞里,而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现?而从西北王的声音可以听出,藏在这个地洞里面的是苏家那小娘子?”
说到这里,三人心中有一口郁气憋得慌,就差一点点啊,可最后还是被他们跑了。
这一刻,三人气得有种想吐血的冲动,曾经有那么一个机会摆在他们面前,只需要伸伸手就可以抓到的人,却硬生生被他们给错过了。
直到失去这个机会,他们才追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他们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们会对那女孩说十五
个字:苏家小娘子,你逃不掉了,跟我们走吧。
然后是大笑,得意忘形的笑。
但现在,他们只能在心里憋屈,憋屈得想吐血。
“他们一定往昌南市方向跑去了,追。”
另一义两眼阴沉如水,这一辈子,被一头野猪给骗了,这让他将此视为毕生奇耻大辱,这个耻,必须要用西北王的鲜血才可以洗刷。
“大哥,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往昌南市这里跑,难道昌南市有他们的人?”此时,一义看向这一义说道,此人也就是梅园三义中的老大,张广平。
二义,吴文飞,三义叫蒋彪。
张广平听着吴文飞的话眼中精芒闪烁:“管他有什么人,全都干掉就是。”
吴文飞与蒋彪二人也是点点头。
“追。”
张广平大手一挥,三人便是迅速朝着山下飞奔而去。
片刻后,三人竟又是从三个方向飞奔而回。
原来,他们是怕西北王与苏纯二人并没有离开这里,如此再来个回马枪逮他二人一个正着。
但这一次他们算错了,西北王与苏纯二人早已离开。
“看来这一次是真走了。”二义吴文飞皱着眉头说道。
一义张广平阴沉着双眼微微颔首,下一刻大手一挥:“走。”
“唰唰……”
破风声响起,三人破空追击而去。
另一边,西北王与苏纯终于是来
到了山下,正好有一辆大货车经过,二人拦下这辆大货车,载着他二人往昌南市城区驶去。
片刻后,梅园三义也是出现在了这处山下,看着高速公路上飞驰而过的一辆一辆大货车与小汽车,他们知道,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