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一直专注地倾听,听完后赞许地点了点头。
霍光继续说道:“当时众人都注意到山坡下树林中似乎有物体,我怀疑那是一匹发情的母马,所以那匹成年公马才会突然冲下去。
然而,也有好几个人声称那是一头老虎,说是太子的马因为见到老虎才惊慌的。”
“你确定自己看清楚了吗?有没有和他们争论?”
“我认为我看得很清楚,但我并没有争论,而是立刻就赶来这里了。”
霍去病再次赞赏地望了弟弟一眼,“走,带我去那里瞧瞧。”
在霍光的带领下,霍去病来到坠马事件发生的山坡,他审视着四周的地形,“老虎是在那片树林里吗?太子的马一开始是往后退缩还是直接往前冲?”
“它直接就往前冲了。”
霍去病冷笑一声,“这里不可能有老虎。”
说完,他便走进树林,低头仔细搜寻,不久便发现了几个新鲜的马蹄印,他仔细观察后说道:“这匹马没有钉马掌,应该是匹母马。”
霍光表示赞同,因为通常只有用作劳役的公马才会钉掌,而母马,特别是处于生育期的,通常都不会钉掌。
霍去病凝视着这些蹄印,眼神冰冷如霜。
按照规定,无论是大臣还是禁军,他们的车驾中都不应该有母马!是谁将发情的母马带入了皇家禁苑?
还恰好放置在太子必经之路的险要位置?
不论是谁做的,主管禁卫和随从的郎中令都不可能对此毫不知情。
霍光注意到兄长的眼神冰冷、面色铁青,意识到他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这是他首次见到兄长如此愤怒的模样,他知道兵家讲究“善战者不怒”,人人都说大将军无论遇到何事都能保持镇定。
而兄长呢,至少外表上一直以来都是那么平静而克制,他一直认为这是卫霍两位名将的兵家风范,却没想到兄长一旦发怒,气势竟如此逼人!
他被这怒意吓得不敢再待在兄长身旁,连忙远远地避开,心中却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你们这些人疯了吗?你们惹怒的可是霍去病啊!你们难道不知道他出手向来都很重吗?”
霍去病的怒火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愤怒与焦虑。
"你们竟然敢于对大将军出手,我尚能勉强忍耐;但对年仅十岁的太子下手,这已经超出了我的底线!
在弓箭上做些小动作,让太子出丑,这我或许还能慢慢处理;但你们竟然在马匹上动手脚。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胆大妄为,稍有不慎就可能危及太子的生命!"
他原以为,昨日在圣上面前射出的那支箭,已经足够向所有阴谋者发出警示,让他们知难而退。
然而,他们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这让他意识到,这些人已经无所不用其极,再不采取行动,太子的安全将难以保障。
"难道非要逼我动用雷霆手段,你们才肯罢手吗?难道非要亲自领教霍家铁血手段的威力,你们才会收手吗?"
在愤怒与焦虑交织的情绪中,霍去病终于做出了决断,不能再拖延,必须立刻采取行动!
"而且,今天就要解决,别忘了,票姚的意思就是迅速行动!"
对方的弱点,霍去病早已了然于胸,但如何出手,他曾反复权衡,犹豫不决。
然而,一旦下定决心,所有之前考虑过的方案似乎都不再适用。
因为那些方案都过于谨慎,考虑周全,而当前的形势要求他必须迅速行动,甚至不惜冒险。
那些方案都试图避免让皇帝认为他是太子的党羽,但如今,他必须挺身而出,成为这场斗争的焦点。
那些方案都试图保全李峰,但现实却要求他必须果断出击,甚至不惜牺牲。
长时间的犹豫让霍去病感到迷茫,但决心一旦下定,一切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就像每次大战前的总攻一样。
他清楚地意识到,这场斗争有三个目标:第一,直击对方的要害;第二,不留退路。
向皇帝表明自己的立场;第三,也不给皇帝留下任何回旋的余地,迫使他表明自己的立场。
霍去病的心中,此刻只剩下坚定与决绝。
霍去病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你们算计舅父,算计太子,甚至对储君之位也蠢蠢欲动,以为玩弄权谋就能得手吗?
若要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