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信,这些照片真是他的东西?那台计算机没有其他人用过吗?”
“不,这点我无法保证。”达拉斯有些丧气,不过大概是自己也曾经思考过同样的问题,所以很快就摆正了情绪,“不过,至少我们知道,系色很可能在一年前还活着,就在那座塔里进行人体试验!”
“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一年后的现在,她还活着的几率有多大?”我反问道。
达拉斯沉默下来。
“他们告诉我,系色已经出院了。”我说:“也许这场试验让她的病情得到了解决。”
“你相信吗?”达拉斯抬起头,紧紧盯着我:“别说这些连自己都欺骗不了的故事!”
我笑了笑,说:“我当然一点都不信,尤其在看到这张照片后。好吧,我承认,你的猜测是对的,我也期望如此。不过,只有这些照片并不能让我们找到他,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找那个高管严刑逼供?”
达拉斯点点头,证实了我的猜测,他反问我:“这难道不是一个好方法吗?我们可以乔装打扮一下。”
“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能瞒得多久?”我拍了拍轮椅,当然,我没告诉他,我如今已经能够站起来了。我对他直言道:“为什么你没有自己做,却来找我呢?我能为你提供什么帮助?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达拉斯脸色认真地对我说:“你一下子就把我放倒了,我自信身手不错,不过当时我却感到你手下留情了,你可以杀了我……或者说,你杀过人,对吗?”
“你想在事后杀人灭口?”我不置可否,淡然地看向他的眼睛,从中我看到深埋的忧虑和激动,我真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激动。
“你真的杀过人?”达拉斯的身体有些紧绷,但却兴奋地说:“我觉得杀人不是好事,我就从未杀过人。不过我觉得,如果真的要在这个鬼地方做点事情,就得有这样的力量……呃,我的意思是,例如上过战场的老兵之类。你要知道,我也就头脑还行,真的较量起来,我就像是绵羊一样无害。”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能帮手,把握会更大?”我看出达拉斯正准备点头,便抢先道:“不过,我们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有过协议,线索可以共享,但行动上各自管各自的事。这次是你找到的线索,如果你真要那么做也应该是由你自己去做,不是吗?”
达拉斯想了想,诚恳地对我说:“我只是觉得两个人一起能办得更好,你知道这条鱼有多大,我们有很大机会从那个人身上掏出点东西来。我们距离终点只有一步之遥了,伙计!”
达拉斯说得可真美,不过我对这个行动的收获却没有多大信心。就算系色真的还活在那座高塔里又能怎么样呢?我觉得她现在的状态不会比这个房间里的咲夜、八景和玛索三个女孩更好,而且我也不认为在当前情况下,带她逃离这座病院的几率有多大。
达拉斯只单纯地想要带走系色,他觉得只要女孩活着离开病院,她就能得到解放。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在我所知道的世界里,所有发生在我们身上的灾难,逃离病院的机会,拯救自己和女孩们的关键,都集中在这座病院最机密的试验“人类补完计划”上。我需要时间去理解它,改善它,完成它,将死去的女孩,以及活着的女孩所缺失的东西找回来,这才是通向goodend的路径。
我想,人的幸福,并不在于活着;而人的活着,也并不在于**的活着。只有**得到解放,并不是真实的解放,我要在这座病院里重新找到她们的灵魂,在做到这点之前,我不会从这里逃走。
我不善于这种大道理的说教,我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达拉斯,我不觉得自己能够将这些理由说清楚,并能够让他理解,我也不觉得就算他能理解,他又能在这种事情上出什么气力,只是徒劳让他深陷危险而已。我觉得达拉斯到这里应该收手了,他已经做了足够多的事情,但始终只是在事件的核心外徘徊而已,这本身就是一种危险的征兆。
我觉得,他可能已经被人盯上了。回想起不久前那场末日症候群感染者的暴动,从我了解的信息来看,其中大部分人原本并不是患者。有什么人在暗中主导了那场暴乱,他们和如今主导试验计划的安德医生等人并不是一伙的。我怀疑达拉斯这次所得到的情报其实是那些人故意放出的鱼饵。
达拉斯一直为系色奔忙,于情于理,我都不希望他在这场尔虞我诈的战场受到伤害,不过这显然是一种奢望。我知道,无论我是否赞同,达拉斯都一定会再去找那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