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在这个意识态的世界中,人们的样子,总是代表着他们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
虽然我很放松,但是,锉刀本人并不如此。在我回答了她的疑惑后。她仍旧露出浓浓的戒备神色,保持着随时可以作出致命攻击的姿势。她的目光如同利刃一样,在我身上反复审视了好几次,再一次确认到:“真的是你?”
“是的,是我,高川。”我说:“虽然我没有什么证据可以充分证明自己的身份。我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和你曾经见过的我有所不同,但是,你没看看看自己此时的模样吗?而且,直觉是不会骗人的,你认出了我,不是吗?”我的两个反问,让锉刀的戒备之色稍稍褪却,因为,她开始移开目光。垂头打量自己的身体了。
她一瞬间有些错愕,似乎这是她第一次进入意识态世界,亦或是第一次在意识态世界变成这个样子,这幅模样勾起她的一些记忆,让她陷入短短的失神。但很快就回过神来,捏了捏自己的手脚,抓住自己的衣服,甚至用力抓了一下自己的胸部。用手掌擦过自己脸庞和头发。
“我”锉刀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哑然地看向我。我摊开手。平静地微笑起来,用戏谑的语气对她说:“恭喜你变得年轻了,你现在的样子真是难以联想到你正常的模样。”
“真***扯谈!”锉刀狠狠啐了一口,又瞪了我一眼,但表情很快就柔和下来,“不过。你现在的样子可比正常的你顺眼多了。”
“不,现在的我才是正常的。”我十分严肃地对她说,也不理会她是否理解,不过,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茫然的神情迅即变成了凝重和锐利。
“我们现在的样子,代表了我们的真实?”锉刀若有所思地环顾四周的景状,说:“这里是意识中的世界?”虽然是疑问的句式,但她的语气,却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她知道,并能反应过来,这里是一个意识态的世界,并没有什么可以惊讶的,毕竟,我和上一个高川接触神秘的时间加在一起,都没有她多。锉刀,是名符其实的老前辈了,即便没有亲身体会过,也一定不是对意识行走这样的神秘状态一无所知。
“是的,意识态的世界,只是不知道源头是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脱离。”我平静地回答到,“我们现在的样子,即便不是全部的真实,也至少是最切合真实的一部分。”
“没想到,你的真实竟然是个小屁孩,而且还是药罐子你以前真的这么弱?”锉刀平静下来,没有立刻催促我一起行动起来,而是再一次用审视的目光观察了一下我。她的声音听起来,对我此时状态的兴趣更浓。
“有一点你理解错了。”我并没有理会她的调侃,一本正经地对她说:“现在的我,比正常的我更强。”这么说着,我亮出手腕内侧的二级魔纹,锉刀的眼睛仿佛在看到魔纹的一瞬间亮起来,疑惑、惊讶和意外等等复杂的情绪从眼眸深处掠过。
“魔纹使者?你竟然是魔纹使者?真的是魔纹使者?还是二级魔纹使者?”她的语气相当急促。
“是的,站在你面前的,是二级魔纹使者高川。”我沉声应到,仿佛这就是一种宣告。力量,从身体深处涌现出来。那是存在于燃烧的意志,沸腾的血脉和鼓动的心脏之中,乃至于根植在基因和本能中的力量,是一个死又非死的“高川”,所带来的力量。
病人服腾起火焰,转眼就席卷了我的全身,在我的眼中,似乎整个天空都在下着即将燃尽的灰烬,但火焰洒落四方,快速熄灭下去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换上了一身深红色的战斗风衣。
那并不是制服,只能形容为“平民化”的用日用品和自制武器拼凑起来的武装套件。
深红色带兜帽的多口袋防水风衣,长筒式登山鞋,在鞋底加装有铁刃。还在明显是在模型店订做了钢质的护心镜、露指手套、护胫和臂甲,自行在臂甲外侧装上翻转式刀刃和勾索弹射器。皮带上扣着左轮手枪和一把自制弓弩,背负着箭囊。
穿戴上这副装备,我觉得自己就是行走在都市夜景中的精灵。
“高,高川?”锉刀紧盯着我,声音有些扭曲。
我摘下脸上的小丑脸谱面具,轻轻呼喊着:“夸克。”
空中响起扑翅的声音,乌鸦响应我的召唤,从无到有出现在这个意识态的世界里。方圆十米的范围内,落下一片片黑羽。不需要抬头去寻找它,因为,这只名叫“夸克”的宠物,已经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用力握了一下拳头,感受着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力量感。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怎么出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