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属于自己的世界,这一点,十之*不会有错。对于知情者,也许有许多选择,许多方案可以执行,但是,对于我这样被排外的人,唯一的选择,就是正面直攻精神统合装置。而且,想必“江”也是这么打算的吧。
对“江”来说,区区一个瓦尔普吉斯之夜,根本就没有获取的意义,能够制造境界线的它,能力远超瓦尔普吉斯之夜。它所想要的,也就只有精神统合装置和人格保存装置这样的,对它有所助益的独特宝物。大概,当它获得精神统合装置的一刻,就不再需要精神统合装置了,在我的猜想中,它之所以需要这两种宝物,仅仅是为了“解析”而已,一旦解析成功,凭借它自己的力量,想要制造多少个瓦尔普吉斯之夜,就能制造多少个瓦尔普吉斯之夜。当然,我希望,这种猜想。是高估了“江”的力量,然而,我却无法不这么猜想,这么去高估它。
我不知道,究竟怎样才算是“它获得了精神统合装置和人格保存装置”。我之前已经夺得一枚人格保存装置,但“江”的反应。却没有我想象中那般jiliè。我无法理解“江”这样的存在,所以,只能按照自己可以理解的方式采取行动,尽量避免它的“血色之力”渗入精神统合装置和人格保存装置中,不让被它间接改造和控制的存在,例如艾鲁卡和异化右江夺走这两种装置。
我明白,事情很可能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也许会更糟糕,也许会如春雨润物yiyàng。无声无息就已经结束。我也明白,自己的力量,对抗“江”无疑是螳臂挡车。但我总要做一些什么,以证明自己的存在和挣扎并非毫无意义。在我的脑海中,无时无刻不勾勒着一个我所希望看到的理想而美好的世界,它是模糊的,朦胧的,越来越糟糕的境况。让它的规模不断在缩减,但它仍旧存在着。于我最美好的梦中。我愿意为它付出所有,哪怕,命运最终让我无法活到它真正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天,哪怕,它会随着我的死去而真正结束,哪怕。它仅仅是属于“我”这个高川的,一场永无终结的梦境。
虽然,事实之严酷远超我想象,但是,在一切都结束之前。这个梦想的实现几率,哪怕只有小数点后的千万位,却也不是完全为零。既然,我已经诞生在一个无法断定可行和不可行,但是不可行的几率更大的计划中,那么,为了一个同样不可行的几率更大,却并没有作出彻底不可行宣判的梦想而付出所有,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这般想着,虽然觉得自己就如同唐吉柯德yiyàng可笑,但是,我仍旧无法抑制地,充当着这样的角色。
“大概,我也就是一个小丑罢了。”我摸着脸上的“丑角”面具,在众多的黑烟之脸重新结成狂潮扑来之前,一条只有我能看到的高速通道,从被我开辟出的一片没有敌人的空白之地中蜿蜒而去,插入前方那密集的黑烟之脸中,穿过巫师们的阵线,直达其中一名精英巫师的身旁,“但是,让你们见识一下,小丑的觉悟!”
如同披风般的灰色羽翼向后展开,我俯身急驰,沿着这条蜿蜒却锐利的通道,以超绝的速度扑向巫师们。既然我无法知晓天门计划的具体情况,不知道该如何打开或破坏高塔的外壳,那么,在那个时刻到来之前,先减少竞争者。那些巫师们,也一定是这么想的吧。大概,精英巫师放任其它正式巫师和黑烟之脸的僵持,也有等待像我这样可以突入天门的人到来,再一举斩杀的意思在其中。
黑烟之脸的数量和繁殖力,的确有些麻烦,但是,也许在这些巫师看来,是可以彻底解决,但又不能在这个时候彻底解决的存在。因为,这些东西,有可能同样是开启高塔的关键。这个天门计划,本就是末日真理教交给五十一区的,所以,这些巫师们绝对不会做一些没有必要的事情。
无论放任,还是果绝,都必然以他们所了解的“天门计划”为前提,精密地执行着。
他们不做的事情,我也没必要去做,但是,我却可以杀死他们,让他们无法再进行想要做的事情。这些抵达此处的末日真理教的巫师,应该并不是五十一区的天门计划中不可或缺的因素。无论五十一区和末日真理教于过往的合作有多深,这个组织的政府成份仍旧是最真切的,和走火等人的合作,也不是虚妄,末日真理教仍旧是最大的公敌。
在高空看起来密度极大的黑烟之脸,其每一只在运动时所产生的空隙,让我足以穿梭其中。对速掠超能来说,它们的相对速度实在太慢了,以至于到处都是空档。在他人看来头皮发麻,如山如海的数量,对我而言,根本无法形成多强的压力。只要不是毫无间隙,我就能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