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前进的方向,所有的障碍都为他让道,就如同正常上楼般,他来到房顶上,而从这个地点向下俯瞰,仍旧是那副旅馆被灰雾漩涡吞没的景象。就在这个地方,达郎和义体高川完成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交锋。然后,毫无疑问地,达郎失败了,正是因为他的失败,才能留下如此多的线索。或许他人看不到,但是,在这个*持有者的眼中,这些线索虽然隐晦,却有着可以追寻的痕迹。
他抬起食指,被灰雾充斥的空间中,泛起一阵阵的涟漪,一点点的灰烬,从无到有,仿佛扑火的飞蛾般,聚集到这根指尖上。这是达郎身上的,那张*页面燃烧殆尽后剩下的灰,然而,燃尽成灰,却不是*的终点。
*,本质是一个针对这个世界运作机制的骇客工具,也是那名制作者骇客刻意留下的,在最坏情况下仍旧可以使用的保险接口。正是那名制作者通过异常的手段,将这个可怕的东西。植入他的体内,成为他的本质力量。
这个人十分清楚,*虽然是他最强力的手段,也是最本质的神秘,却不是他最初最自然的神秘。自己本该拥有怎样的神秘?他已经很久不去想这个问题了。因为。在*的排他性面前,这个问题拥有都不会得到答案。
灰烬缠绕在他的指尖,如同游鱼亲吻他的指尖。携带的信息,不断流淌到*中,再从*中反馈回他的脑海。他亲眼目睹了达郎和义体高川的战斗,从每一个角度,观测了战斗中的每一个变化。更多的推断,由此延伸,整合……
他沿着义体高川走过的路线走动,沿着达郎被拖走的路线走动,现场在*的力量下。一点点地重现。突然,他的身体变得僵硬,一下子就沿着达郎摔落的路线上,摔落下去,重重砸在地板上,如果不是身体得到过神秘的强化。这一下可就摔得去了半条命。更让他难受的是,对身体伤害最大的,并不是高空摔落,而是让他身体僵硬的东西——他没看清,甚至不清楚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不过,可以在*的保护下,仍旧给了他闷头一记的这东西,绝对就是让达郎心智崩溃的东西。
“只需要消耗一页,就能引出那东西?”这人坐在地上,仿佛精神病人一般喃喃自语,“两页的话……不……或许只是被食物的味道吸引了,下一次就……至少需要三页。问题在于,看见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和自己刚才经受的余波威力做对比,他扪心自问,*的力量,真的足够了吗?
“不,不应该亲自去做这件事。”他苦恼地想了又想,自己所要面对的敌人,是何种的可怖,即便没有*制作者的预先警告,单凭自己做为意识行走者,又是*的持有者的身份,也能直接从之前的受创中察觉到。这个敌人,如果有可能,就不要去碰,他所要执行的计划,并不包括正面对抗那样的怪物。
“那个怪物,既然都有了这么可怕的力量,为什么不一次性解决所有的问题?”他又开始自问起来,但是,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答案。
“总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从地上站起来,有些无奈,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他知道,这是为了自己,所必须要去面对的困难,既然如此,无论心情是好是坏,都是没有意义的。
那么,为了保险起见,今晚还是再激活一个棋子吧。这人想着,用着和来时一样的速度,离开了灰雾旅馆,离开了旅馆废墟,消失在远方的夜影中。
#
“我听说了,*又出现了。”猫女披着浴巾,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一屁股坐在自己舒适的大床上。和她通话的一方,来自于网络球总部中,一个和她职位平级的朋友。不列颠女王私人宅邸里发生的事情,以及不久前于伦敦郊外发生的事情,都成为了两人的谈资,不过,对于猫女来说,这些事情的发生,都并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情况。
“我做了什么?当然,我做了一点事,不过,你也知道,这没什么好说的。”猫女十分爽快地回答到,不过,听筒对面却不怎么满意这个回答。
“你也明白超级系的特性,这可不是我能控制的东西,要不换你来负责?”猫女不客气地说到,“是是,我知道,但是做不到就是做不到,而且现在的情况,也没那么坏,不是吗?火炬之光不是答应我们不做多余的事情了吗?那些亚洲人也无法搞风搞雨了。*?那又怎样?你觉得那东西可以杀光所有的与会者吗?这个世界上,可以和它抗衡的意识力量,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上个世纪不就证明过了吗?”
听着话筒对面的咆哮声,猫女沉默了半晌,十分严肃地回答到:“你的想法,我十分明白,但是,我回答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