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格受到重创的病人而已,甚至连交流都无法做到。让我觉得自己和她有着深沉关系的,大概就是陆续在脑海中浮现的记忆,以及在“病院”中弄到的情报吧,但是,这些资料拼出的八景的形象,明显是极为片面的,只是,我从来都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问题。
从更深入的角度去看待这样的情况,对高川来说,八景到底是怎样的人,其实一点意义都没有,高川必须拯救八景,这是毋庸置疑的,也是至今为止所有行动的核心之一,也是在最绝望的情况下还在挣扎的意义所在。对我来说,这一切是自己与生俱来,必须肩负起的使命和责任。在这个意义上,八景此时的形容,的确是正确的,在面对她们的时候,我心中的责任感,比其他的感情更深沉。
虽然在我的词典里,“变态”可不是什么褒义词,也因此显得,我的思维和八景的思维。其实存在很大的差别。但是,我却从各种方面,都无法驳斥八景的看法,她对我的认知。似乎比我对她的认知更加触及本质,也最能解释我一直以来的想法和行为。
“我是个喜欢刺激,又不懂得什么是爱情的女人,对我来说,感情就像是调味剂,有没有都没关系。”八景这么说着自己,“但是,一个男人是不是合适自己,我是绝对不会看错的。高川你的相貌、性格和才能都能让我满意,虽然是个变态。加上当前的状况。让我们的结合变得理所当然。”
“为什么总要加上‘变态这个后缀’?”我不由得嘀咕道,虽然可以理解,但却无法从感性上接受这样的形容。
“因为高川的本质,就是个变态呀。”八景说:“虽然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样的变态,但我看男人的眼光是不会错的。反正我也不介意高川是个变态。或者说,正因为变态的高川,所以是安全范围内的刺激,没有问题!”
“不,一个劲叫人变态就是最根本的问题呀!你整个人的属性都变了呀!”我刚说完,就被八景死死盯住了,她有些玩味:“好像你对我很了解似的。可是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深入地交往过,你是从什么时候一起,一直在偷窥者我,憧憬着我,想象着我吗?可是,憧憬往往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不过。没有关系,我会好好地理解你,并让你理解真正的我。也许会破坏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美好想象,但是,像高川你这样的人。会很好地接受,或者,更好地接受吧?”虽然用的是反问的语气,但话里显露出来的态度,却是毋庸置疑的确信,“我绝对不会看走眼的,高川你就是这样的男人,是十分适合我的男人。虽然在常识中,学生早恋是错误的,更是身为学生干部所不应该违反的纪律,不过,对你和我这样的人来说,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学业下滑的问题,又可以早早确定今后人生的道路,而这个过程,也必然会因为挣脱束缚而充满刺激,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八景越说越兴奋,她的眼眸似乎在发光:“我越来越觉得,今晚的收获真是我入学以来,最让人兴奋的了。”
“你听我说,八景……”我想夺回话语权,无论怎么看,八景都是在自说自话,完全都没有给我选择的余地吧。虽然我们之间的关系之复杂,是八景难以想象的,说出来也只会被看作是犯了精神病,也必须承认,八景作为一名女性,自身的条件——排除突然表现出来的强烈性格之外——都十分优秀,但问题在于,八景突如其来的攻势,实在太让人措手不及了,而且立刻就做下定论的行为,也显得有些儿戏。
我们之间关系初一展开,就已经抵达终点,从各个层面,各种意义上,我都没有做心理准备。我心中的别扭感,大概就是因此而来的吧。
“你还要说什么?我不符合你的择偶标准吗?”八景反问。
“不——我觉得……”
“你觉得应该谈情说爱,逐渐增加感情?别开玩笑了,人生苦短,哪有时间浪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这是毫无意义的事情吗!”我不由得反驳。
“没错,毫无意义。因为,我不需要。”八景一副义正言辞的表情说:“情绪化因素是所有善变因素中最善变的因素,所有依靠感情来维系的关系,都是脆弱的,花了时间就为了一个脆弱的东西有什么意义吗?”
“不,你的看法太偏激了。”这是我心中的想法。
“看来你还是不理解,高川,不过没有关系,如果你想要感情的话,就单方面对我增加感情吧,不,其实你早就已经对我有着深刻的感情了,虽然我不清楚究竟这种感情是从何而来的,但是,我没有说错吧?”八景逼视着我问到:“看着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