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距离,但是,感性来说,当产生回忆的时候,只觉得是很久很久以前了。久得连记忆都已经模糊——席森神父知道,这是错觉。
自从不久前,他接受了义体的第二次调整改造,自己的大脑和被植入其中的脑硬体就产生了某种矛盾性的化学反应,导致在记忆方面和感性思维方面受到了相当大的影响,理性思维被理所当然地强化了,或者说,计算力确实翻了个跟斗地增加了,可是,所有回忆和由回忆引发的感性,与其说是“回忆”,不如说是“做梦”。
仿佛,每一次不受控制地感性勃发时,自己都陷入一个恍惚的梦境,醒来之后,这场梦境的具体内容便模糊不清。
席森神父对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有一个清晰的参照目标:耳语者的高川。虽然他并不清楚,高川的义体改造究竟是怎样的,和莎给自己进行的义体改造相比有哪些相似和不同,但是,和高川认知相处的那些记忆,哪怕变得像是梦境一样模糊,也仍旧可以产生“自己和他相似之处”或者“自己和他不一样”的感受。
在行为表现上,自己和义体高川究竟是相似的地方多,还是不同的地方多,席森神父无法明确地计算出来,但在记忆和感性方面的失常所导致的行为特征上,却大都是相似的。
正因为有义体高川这个先例,所以,席森神父才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失常,保持一个肯定且平静的态度,因为,这些失常在过去没有妨碍义体高川变得强大,那么,现在也不会对自己产生妨碍。
席森神父拉出颈后的数据线,接驳在建设机器上,让其在不直接接触安全网络的情况下,灌输针对安全网络的物理性节点的处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