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出发,注视和理解万事万物的视角也是以人为本,根本想象不出非是人性人理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当这些东西出现的时候,正因为有着绝对的区分点,所以,会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
眼前的这群“蚂蚁”的味道,和末日真理教的味道,从感觉上混淆成了一团,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些因为距离遥远而看不清是什么的东西,哪怕不是末日真理教,也和末日真理教脱不开干系,它们正在做的事情,一定是受到了末日真理教的启发,亦或者是得到其教导。而它们正在做的事情,也绝对是毫无人性的事情,其做事的结果,也一定是对“人”没有半点好处,而对末日真理教的主旨拥有可观的促进作用。
它们,是敌人。
但是,我已经没有需要做的事情,这意味着,从理性地看待自己计划的角度而言,我已经不需要将它们视为敌人了——当所有的人和非人的博弈都在实践他们自身计划的时候,也在推动着我的计划,从这一点出发,哪怕是眼前的这些和末日真理教密切相关的东西,在做着无人性的事情,达成了某个非人利益的结果,促进的是末日真理教的主旨,也都是在根本上推动了我的计划。
然而,我十分清楚,自己并不是完全用理性活动的人。
毋宁说,无论是死亡前后,我都一直都是自诩理性,但实际感性大于理性的人。
我的感性,无法让我对这场仪式置之不理。
仪式是需要祭品的,而无论祭品是什么,光是其成为祭品本身,就已经是我所认为的非正义之事。
我已经无法判断,自己所做的事情,有多少也是非正义的。我也十分清楚,我对正义的定义是那么的主观。然而,我十分肯定,自己想要救下眼前这个不知道是谁的祭品,一如过去我所做过的那样。
速度,击杀,拯救——这个套路早已经驾轻就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