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走出电梯。
正率先走出去的荣格平静地回答到:“还不完全是,真正的祭品还没有奉上,这也是为什么没有驱赶你们的原因之一。我们需要你的力量,来为这场仪式献上祭品……”这么说着,他猛然回过头,用一种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目光凝视着我的眼睛:“你找到这里的原因,就是因为你也需要这场仪式,不是吗?”
“……”我沉默了,这是一群疯子。之前看不出来,但现在已经肯定了,他们的精神或许已经变得比我还要不堪。这些“老朋友”已经变得彻底不像是我所知道的他们了。
我的内心一阵刺痛,或许我的所做作为,也正是导致他们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原因。我在没有选择的前提下,让他们也变得没有选择。这是我的悲哀和错误,也是他们的悲哀和错误。现在,他们已经变得比我更加疯狂,我所见到的一切,似乎还停留在某个阶段,但是,继续下去的结果,也绝对不会是如他们所希望的那样——他们是否还有正确的冷静的判断力?我已经不抱任何指望了。
我十分肯定,火炬之光正在进行的,我的“老朋友”们协助他们进行的这场偏差仪式,是真真正正的邪教仪式。正如火炬之光过去以来所给人的印象那样:将会导致包括其自身所有人和事的偏差,并且,这些偏差从来都不会带来好的结果,而是让所有人都为之头疼。即便如此,也正如火炬之光一直存在,从未被自己和他人毁掉一样,眼下的仪式也在一种癫狂又玄妙的巧合中,逐渐通过执行的一个个阶段。我是否可以阻止他们?倘若我阻止了这场仪式,会对自己的计划造成怎样的影响?究竟是顺从这场仪式,让一切产生恶性的偏差,由此创造计划成功的机会;还是应该破坏仪式,在消除偏差的自己所知道的必然中,去让计划顺其自然地展开?
哪一个才是正确的选择?
我又一次强烈地感受,自己正站在交叉路口,每一个心灵的触动,都将是决定命运的骰子。
“真是有趣极了。”富江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她眺望着那些疯狂的人们,对身边这一切的异常视若无睹。但是,我并不对此感到诧异,这的确是富江会有的表现,而我也只觉得她只是觉得“有趣”而已,除此之外再没有更多的主观情绪。不,也许就连“有趣”都并非是一种情绪,而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