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和徐大龙,而是借题发挥,暗讽囚犯。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直活在自我怀疑和受害者心态中,总觉得囚犯,甚至是其他属下,都在强颜欢笑地敷衍自己。
“这……”两位魔尊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说说,这像话吗?堂堂一教之主,竟然要看属下的脸色行事?若是传出去,岂不让正道那些家伙笑掉大牙?”
“我要观察我的属下,才能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才能了解他们的真实想法。我想要的,不是被迫的忠诚。”
“够了!”风天教主终于忍无可忍,猛地掀翻了面前的酒桌。
“砰”的一声巨响,酒菜碗碟碎了一地,众人皆是一脸惊愕地望着他。风天教主的衣服上沾满了酒水和菜汤,但他却毫不在意。
“都是假的!都是做给我看的!少在那假惺惺地说什么体恤下属,你敢说你不是在顾忌那小子的感受?你敢说你不想把他留在身边?”风天教主怒吼道。
这番话,他早就想说出口了,只是碍于面子,一直强忍着。直到听到剑无极那句“我讨厌虚假的忠诚”,他终于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怒火。
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风天教主死死地盯着那张 overturned 的桌子,心中怒火翻腾。
‘该死!我偏要这样,你能奈我何?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副虚伪的嘴脸!’
这张被掀翻的桌子,仿佛宣告着这场漫长而压抑的酒局,终于走到了尽头。
“是在下失礼了,还请教主见谅,今日天色已晚,容在下明日再来向您赔罪。”剑无极率先起身告辞。
血天刀魔和一花剑尊也紧随其后,向风天教主拱手道别。
在魔尊面前如此失礼,风天教主本应该勃然大怒,但念及剑无极的面子,两位魔尊最终还是选择了息事宁人。
“公子慢走。”张浩搀扶着醉醺醺的徐大龙和李安,跟在两位魔尊身后走了出去。
剑无极微笑着向众人道谢,他知道,若非是他们从中周旋,今日这场酒局根本不可能顺利进行。
众人在门口分道扬镳,没有人再提起风天教主的事情。
“走,我们找个地方再喝几杯!”张浩搀扶着徐大龙和李安,摇摇晃晃地朝“风流酒店”走去。
“今日实在乏了,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了。”血天刀魔和一花剑尊则以疲惫为由,各自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剑无极目送众人离去后,也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囚犯缓缓睁开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风天教主看着眼前这个向自己走来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囚犯随手拿起地上一个未开封的酒坛,仰头灌了几口,然后将酒坛递给风天教主。风天教主接过酒坛,也喝了几口。
或许,他们早就应该像现在这样,面对面地坐在一起,开怀畅饮。究竟是什么,让他们之间产生了如此深的隔阂?
“我之所以给你戴上锁链,是因为我害怕你会杀了我。不,更准确地说,是我害怕我会杀了你。”
“你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杀我。”
“什么?”
“你之前说的那些理由,都是你最近才想明白的。在此之前,你只是习惯性地把我囚禁在这里,就像一件物品,一件你从未想过要丢弃的物品。”
风天教主无言以对,因为他知道,囚犯说的都是事实。直到最近和剑无极扯上关系,他才意识到,这条锁链已经成为了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然而,囚犯却反过来安慰他:“没关系,每个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没关系?这怎么没关系?就因为这条锁链,你要离开我!”
“我离开,并非是因为这条锁链,也并非是因为你把我囚禁于此。”
“那是为什么?你倒是说啊!”
囚犯给出的理由,是风天教主万万没有想到的。
“因为我算无遗策,唯独算不出你。”
“什么?”
“这些年来,我与你一起处理了所有与中原武林有关的事务。”
“没错。”
“但所有与那小子有关的事情,我都没算准过。”
“你不是算准了吗?他说他会来,他就来了;他说他会要神物,他就真的开口索要了。”
囚犯摇了摇头:“那些都不重要,真正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