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悬在夜空的暗影,飞速压向飘荡在空中的小野。
下落的路线上,骤然绽放出金紫光华,神圣气息的光芒,遮住了小野。
几乎在墨羽察觉到危险的同时,她便被一只巨大的朱雀翅膀扇中。
她有些惘然。
她一直在妖族速度最快,即便是现在,白泽不释放出完全体的无影,也比不上她的速度。
而以她所知,比速度能让她心生绝望,只有本体是上古凤凰和孔雀的两姐妹。
难道,是她们来了!?
现实却不容她停下来慢慢思索。
黑色的羽毛和散发着紫金光华的翅膀稍一接触,便剧烈的燃烧起来,墨羽就像燃烧的火球,窜逃进高空中的乌云里。
超高速飞来的真真,振翅挥飞了墨羽,伸爪抓住小野,便折转方向,向东边的鼷鼠道谷口去。
白泽察觉到有只朱雀在头顶的空中,视线和散开的神识立刻便被吸引去关注着头顶的上空。
暗暗做好了迎击的准备。
他也就有短短的数个瞬间,放松了对岩浆湖的监视。
即将落进熔浆的白渊和沈庆之,已经伏在一头黑龙背上,飞离了翻滚着炽热熔浆的湖泊。
黑龙将二人放在王芝秀站立的山岗上,扭头喷出一口冰寒龙息,冲刷掉了二人身体的灼热。
随即身躯一扭,化作黑色缠腕,盘在了王芝秀腕子上。
“孙道人在鼷鼠关大营。”不等沈庆之开口,王芝秀主动解释了让真真带走小野的原因。
视线移动到神情惘然的白渊,说道:“我不是她,但你是我的家仆。
你今天竟然对大哥白首出剑,让我很失望。”
她指着来路的方向,“邓子超一直在追你,要不了多久就到了,你带着他走吧。
回南海去吧。
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了。”
白渊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听到的是记忆中的语声,就连怒极也从不恶言都是熟悉的,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王芝秀转头望向远方,百里外的一处小山洼,光华近乎散尽了的血剑,努力飘离地面数寸,便摇摇晃晃向前滑落。
就像个受了重伤的幼兽,向家的方向,一步一挪着。
她扬手散出一道气机,牵引着血剑慢慢飞回。
将血剑悬停在眼前,仔细观瞧,剑身布满了蛛网状的裂纹,蕴藉的剑气也已经被震散,只靠着剑尖上剩下的微弱剑意,勉强凝结住剑身,才没有碎掉。
也只是没有立刻碎掉,就像流光了鲜血的幼兽,随时都会死亡。
王芝秀不由得心生恻隐,取出瓶从桐叶上收集的凝结灵气的露水,慢慢的滴在剑身上,眼看着血剑仿佛饿极了的小兽,吸收的一滴也没有浪费。
她又取出一瓶,缓缓的浇灌在剑身上。
见剑身终于恢复了几分光泽,王芝秀放开了对血剑的限制。“去找你的主人吧。”
瞧着长剑绕着白渊像只黏人的小狗,欢快的绕圈,唇角闪过一抹微笑。
转瞬便敛起了笑容,说道:“这些年在南海剑宗,你一直让邓子超顶着邓三的名,说明我娘遇刺,你并没有参与,事先也不知道。
所以,我不杀你。”
她转向站立在对面山岗上的白泽,说道:“你也一样,一直在查吴焱的下落,也证明了你没有参与对我娘的刺杀。
但是,白渊两次犯浑情有可原,也有性格的原因,实质上的损害也没有造成,我可以既往不咎,放过他一次。
你就不一样了! 有动机,有谋划,实施后造成后果严重。
对你的惩罚,我不会免除。”
白泽笑了,有些不以为意,有些放浪,“既然你自己都说了,不是她;又何必还要装她呢?
何况即便是她,也管不着我。
小丫头张嘴就是要打要杀,嘿嘿! 笑话。”
王芝秀像看傻子似的看着白泽。一直看到白泽生出不自然,端正了态度望过来。
“我要惩罚你,没说要杀了你。”王芝秀说的很认真,白泽又忍不住开始笑。王芝秀再次向看傻子,看着白泽。
白泽一脸的不屑,说道。“唬人,一次两次,就够了!用多了,没有,也很没意思。” 他扬手,牵引回落在云层的墨羽。
墨羽背后的黑袍不见了,黑衣和黑裙上也有烧灼出的小洞。
“小丫头,欢迎有空了来北海做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