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任你是人间帝王耗损帝德敕封的神君,也必须死!”
黑衣老者嗤笑道:“杀我!?就凭你们几个,呵呵呵! 实话告诉你们,哪怕萧柘一统天下,以帝德重新敕封神明,老子也早自投六道轮,转世重生了。
逼急了老子,老子调出法相,对南下的大军放手大杀,天下一统,你们做梦去吧!”
窦望一脸轻蔑,掐诀的手向前点出,金甲神将随之拔剑急斩黑袍老者,老乔挺刀再次冲出,天空中紫雷滚滚砸落。
无缺语气促狭,道:“逼急了没有,不够的话,我把白老大招呼来。 快调出法相呀! 好象不止你有法相可调出吧!?”
嘴里说话,手里不停,拇指下压,使出最强的一指‘杀神’。
井口粗的紫芒,滋滋作响,冲刷着黑衣老者以黑袍化出的黑色风旋,风旋眼可见的离散缩小。
黑衣老者神魂忽然感觉到东方弥漫起炽烈杀意,以超乎想象的速度迫来。
心头悸动。
扬手扯着黑色旋风,猛然一挥。
墨色瞬息间铺满了天地,只有东方的天空,被振翅飞行的朱雀,紫金光华映红。
,!
“逃了!”窦望扬手急点。金甲神将朝天挥剑,将墨色割裂,墨色之上的青色天空里一点黑影笔直的冲向高空。
“逃不了。”无缺化做紫电,紧追向黑影。
急飞中的真真恼怒的折转方向,冲天而去,在进入虚境前,追上了黑影,流火的翅膀重重的拍在黑影背上。
熊熊赤焰裹着黑影,横着飘飞出很远,黑影才勉强稳住身形,望见朱雀紧追上来,拼命化作一道黑光,掠入了虚境。
刚要召来法相,“干你娘的!”无缺粗鄙的骂声在神魂中炸响。
数千丈的北城隍法相悬立在虚空中,面相如怒目金刚,曲指弹出一道小山大的紫雷。
紫雷在虚境爆开,黑影被庞大的冲击力,扯成了细长的一道黑线,在冲击波里浮浮沉沉,向西急窜。
虚空里竟有梵唱声响起,一尊通天大佛立在六道轮前,佛光灿然,金色的光华有着无上的威压。
“道友缘法未尽,且自去。”
黑影心弦陡然颤动,莫名的生出生离死别的哀伤,陡然强行向南方加速窜去。
黑色的流光瞬息越过万里。
。。。。。。。。
三丽江南岸,骤然出现一位戴着竹笠扶锄而立的老者,努力的直起佝偻的腰,眺望向江北。
秋雨停了,视野格外的清朗。
视野前方,本是万仞山岳的地方,空了!
出现了个巨大的坑。
三道剑意截然不同的剑气,和一道强横至极的刀罡,在坑底絮绕着,不停割裂遇到任何物体。
几十只撞入的山间野兽,瞬息间便化为了血雾。
高空中正有数不清的人影,一面惨嚎,一面绝望的跌向修罗场般的巨坑。
下游的三丽江也消失了,露出江底的鹅卵石。黑云般的铁骑,走下江岸,向对岸冲去。
在老者身后,无数的军民散开了,向远处奔逃着。
随着一声发自天宇深处的颤鸣,天地间忽然飘洒下深色的灰。
老翁伸手一抓,双指轻轻捻动,皱眉自语道:“是劫灰。”
此物最是作得不假,是那货真价实的神道真意的残余。
他已经可以确定,一位始皇帝敕封的五岳山君,拥有不死不灭神魂的神君,当真被从世间除名了。
老翁神色复杂,佝偻着的腰,弯得更深。
心中感慨万分,枉费辛苦千般算计,到头来不光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枉送了卿卿性命。
一道剑光越空而来,在老翁头顶盘旋不去,在天空中织出一片剑网。
那是一柄本命飞剑布出的剑阵。---花雨。
望着施施然走来的唇角带痣青年,老翁自嘲道:“能够被无缺先生锲而不舍的针对,实属不易。”
先是以沐江这位最不怕因果,最不惧天道反噬的天下最纯粹的武夫,两年三次,拜访南都城隍面,次次出拳打碎城隍金身,消磨他的神威。
今日这个局,围杀在前,虚境里请出佛祖阻住往生路。
逼他来到此处,才由大剑仙小五,暗中以本命飞剑布下剑阵,锁死他的魂身。
人间,白袍对黑衫。
虚空里,则是法相对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