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隙间斜撩直刺,瞬间放倒了三个使用制式长刀的蒙面刺客。
刀光敛去,刺影消散。
女子水绿的濡衫绽出更多的红花,随着胸口剧烈的起伏,左肩处的一处猩红还在不住扩大。
她也中刀了,付出了肩头三寸长血口子的代价,以伤换命,为伙伴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方额阔面身材敦实的青年男子,在她发声的瞬间,心有灵犀,放心的丢下死缠不放的敌人,猛退数步。
他将短把四楞镔铁双锤都交在左手,右手迅疾解下缠在腰间的精钢锁链,眨眼间便将两柄铁锤系挂在了两丈八尺长的锁链两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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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实青年男子猛吸口气,跨前两步,浑身坚实的肌肉鼓胀着,开声暴喝:“起”!
猛地大幅度扭腰摆臂,把两柄铁锤当做流星锤舞动了起来。
顶在他前面的绿裙女子,眯着狭长的双眸,逼视着迎面接踵而至的刺客,左臂平伸,刃口沾着血沫的青钢刺向前直指,右手反握短刺,贴着激烈起伏着的前胸,弓着的腰如紧绷的弓弦,手里的短刺便是随时激射出的箭头。
一边碎步向后退,一边无声无息地脱掉了绣花鞋,一双渔家女特有的脚趾叉开的赤足 踏在田间小路上,让她生出一丝心安的感觉。
敦实青年男子终于将系上锁链的锤头舞动开了,铁锤破空发出连绵不绝的“呜呜”声,比之用手挥动时速度迅捷数倍,击打的力量也是成倍增强。
骤然一锤笔直飞出,当先的黑衣人被紧随在身后的同伴档住了闪躲的空间,仓促间双手握刀,尽力格挡,“嘭!”,百炼精钢打制的制式钢刀应声崩碎,小西瓜大的锤头继续向前,在胸前衣襟上轻轻沾了一下,锁链猛地紧绷,锤头呼啸着倒飞了回去。
中锤者向后飞去,空气中响起了人体骨骼折碎的刺耳声,中锤者雄壮的身子撞在同伴身上,头猛地向后甩动,蒙面黒巾掀开了,露出来一张扭曲狰狞,惨白的脸来,大张着的口中鲜血和内脏碎块狂喷而出,喷射在身后同伴的脸上。
“啊呀!”同伴惊惧的叫出声来,不由自主地停下来,抬手擦抹被血浆糊住的双眼,旋即又被身后收不住脚的同伴撞上,一群人顿时在田间小路上混作一团,或是失足跌倒在道旁稻田里,或是下意识的挥动着手里的利刃误伤了伙伴。
一锤之威,石破惊天。
“啊,呦! 喝!”
敦实的青年趁势吐气发声,随着悠扬高亢的呼呵,两柄铁锤挂着风声交错盘旋,形成了一道数丈方圆的屏障,硬生生将数十人的追兵队伍逼停。
他这样的打法,战力成倍增加,相同的,体力消耗也是成倍,甚至还要更多。
流星双锤是以一敌多,远攻的利器,弊端是舞起来便不能停息,一旦速度慢下来,被敌人寻到间隙,冲近了身,便只有死路一条。
退回男子身后的绿裙女子,趁机回头,望向身后的田间小路。
一个身穿鹅黄长裙的妙龄女子,停步在五丈之外,散开的青丝半遮着面庞,秋水双眸荡溢着柔情,凝视着臂弯挽着的竹篮。
绿裙女子顾不得掩饰行踪,尖细的嗓音厉声叫道:“夫人快走,向北跑,小码头上有船。”
见夫人凝神不动,绿裙女子突然想起来,夫人是天生的贵女,又哪里会操舟弄船。
慌忙又喊道:“夫人,上船解开了缆绳,船自会顺流漂入大湖。”
夫人恍若未闻,依旧怔怔然,俯身望着臂弯里的竹篮。
反而被黑衣刺客听到了绿裙女子话声,便有人跨进稻田,想要绕开链子双锤形成的阻隔。
敦实青年男子,“呼!呼!”接连两锤打翻了两个跨进稻田绕行的黑衣人,但是止不住更多的黑衣人分散开跨入稻田里绕行。
青年男子一张方方正正的脸涨的紫红,汗珠挂在眉梢,瓮声瓮气的吼道:“织网!”
绿裙女子闻声回过头来,尖细的嗓音喝响:“风”。
敦实的青年紧接着高吼一声:“杀”!
他裸露的肌肤上筋脉鼓胀着象蚯蚓在蠕动,中刀的伤口再次炸裂开,鲜血泊泊流出,毅然决然地迈步发动了反攻。
挂在锁链上的铁锤带起更强劲的风声,“呜”,奔着斜侧抢先跨入稻田的黑衣人飞了过去。
那人下意识的停步横刀格挡,眼中飞速变大的铁锤,隔着二尺远的距离,陡然间顿住了,嗖,地一声兜着弧线飘远,他猛地醒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