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使,缘由也打听明白了,原来是爹妈让麻爵爷不高兴了。
回家跟爹娘一说,郝家老两口这才又记起来,大儿媳妇嫁给儿子是下嫁,她爹是爵爷,结交的也都是勋贵,收拾郝家真就和捏蚂蚁一样。
麻爵爷闹了这一出,郝琦夫妻带孩子回家父母家,老两口不闹妖了,一家老少对大媳妇儿都客客气气,把大儿子的儿女也当小祖宗供着,处处陪着小心,生怕又惹得麻爵爷不高兴,老二就要滚回大居关,当一辈子大头兵。
麻晚晴却心里不得劲,假惺惺的客套,还不如以前呢!公婆没个好脸,难受些,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现在这样,一家人不象一家人,更像是做生意,没了一点亲情。
她心里厌恶,也怕孩子在这种氛围里学不了好,既然公婆不再没事找事,她索性减少了回婆家的次数,便是去了,也不带上孩子,放下礼物,问个安,借口还有事忙,就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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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郝家父母也品出大儿媳妇从前的好了,再要修复关系,麻晚晴却被公婆折腾怕了,宁可保持现状,敬而远之。
媳妇不愿在婆家停留,郝琦这个儿子只有多回家几次。老两口不敢,也没脸跟儿媳妇纠缠,自家儿子还是能埋怨
郝琦回了家,耳根子就不得清静,装聋作哑不搭腔也不行。从进门唠叨到离开,走的时候,还要再三问过,哪一日带着媳妇儿女回家来?爷爷奶奶想孙子孙女了。
郝琦也没想到好好的日子会象嚼过一截甘蔗,不打招呼,就塞嘴里一把黄连,越咂摸越苦涩。
赶上麻晚晴怀上了第三胎,受婆媳关系不和谐影响,情绪不稳定,动不动就发大小姐脾气,家里的茶具三天就要摔碎一套。一口饭热了,凉了,稍不可口,就赌着气一天水米不进。
郝琦下衙晚一刻钟到家,就能扎在床上哭天抹泪,说郝琦在外面养了狐狸精,不要她们娘几个了。
麻炎两口要是帮着女婿说句好话,说女婿不是那样的人。麻晚晴拎个小包,牵着儿子女儿,就要离家出走。
家里面鸡飞狗跳,不得安宁,郝琦在灰犬也越来越无事可做。
从当今的国主宇文拔迎娶了元氏女,灰犬明面上没有分家,实际上已经割裂成了两派。
大司马的指令不通过灰犬中枢,直接就传达给了旧部;内府换走了宋谦,新来的大太监柳海,言语试探过郝琦几次,没得到想要得到的效忠保证,也不把郝琦当做自己人。
除去实在没办法,必须郝琦参与分析判别,能绕过郝琦,就尽量不知会他,
这就暴露出了灰犬组建过程中存在的弊端。
以人成事!人亡政息。
筹建灰犬靠的是慕容娘娘的威望,运作起来后,朝廷也没给予正式编制。
内部的主事,全凭慕容娘娘指定,既不论资排辈,也不论功提拔,全看慕容娘娘这个伯乐的眼光。 事实证明,不拘一格唯才是用的用人方式,在慕容娘娘活着的时候,确实大大提高了灰犬的效率。
等她离世后,没了强势领导者,弊端便全暴露了出来。
郝琦首当其冲。
没了慕容娘娘的信任和支持,论年纪,论资历,论官品,论背景,郝琦没一样在灰犬排名靠前。
家里闹得一团糟,他也无心办差,内心里还有种渴望,最好谁能将他彻底排挤出灰犬。
离开了灰犬,哪怕是从远离京城的下县主薄重新做起,总也是靠自己的学识,坦荡荡的当差。
可灰犬一时间还就离不了郝琦这个‘主脑’,两边不和,都试着培养郝琦的替代者,不是学识不够,就是缺少郝琦的超强记忆力和细致入微的观察分析能力。
用,不敢重用,离,又缺不了。 郝琦就在灰犬不尴不尬的留任着。
到慕容家和元氏撕破脸皮,开了战,更是奇了怪了,他这个坐镇中枢的人,被分派的竟全是去外州郡的差使,短了七八天,长了两三个月。
办好了差使,回京交了差,也不急着让他回灰犬总部,出去办差辛苦了,放个假在家里休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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