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你就没想想,若是先圣没有封天,这方天地上还是无法之地,来自天外法力通天的强者肆意纵横, 赵家的先祖会不会早就神魂俱灭,哪里还有几千年的龙虎山天师府的传承,又哪里会有你,赵小子和老夫相坐品茗?”
青衣道士神情愕然!
“先圣伉俪相约封天,先圣曾对神女歉然,他门下已有五个家仆,个个都是通天强者,便问神女,要不要等上千年,神女收几个家仆,再行封天。 神女笑言,一家人何必分你我! 便是没有一个仆人,难道忍看千年天地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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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道士面露赧颜。
“山上人! 呵呵呵。”绿袍老翁笑意不善。
“先圣家的五仆二徒中有两个非是人族,一个是五仆里的阿二,另一个便是你赵家先祖。”
青衣道士瞠目结舌。
“为何赵家血脉对精怪妖魅天然压胜,千年前,先圣最后一次亲自封天之后,天地灵气枯竭,龙虎山大天师依旧可以用自己的鲜血书写出威力强大的符箓? 因为你们赵家的血脉来自另一个世界。
知道了自己血脉来历,赵小友,你会不会不再谨守龙虎山祖师堂悬挂的训诫,‘斩妖除魔,以守护人间为己任’?
有意思吧! 赵家血脉竟是龙虎山数十代人孜孜不倦,满世界镇压的妖族。呵呵呵”
青衣道士刹那间道心震动。
巳时中,高松离开两仪殿,忍着双腿的不适,快步走向尚书省。
出乎他意料,原以为虚应场面的面君奏对,拖拖沓沓竟耗费了一个多时辰。早知是这样,就该先去找苏焕。
“高尚书,仆射大人有客,您稍,,,,,”
高松虎目怒睁,手臂一震,推开拦路的都事,跨进了仆射办公的独院。
听见从闭着门的官廨传出的咆哮声,高松饶有兴趣的停下了脚步,问追在身后的都事:“谁呀!够狂的。”
都事苦笑答道:“是骆中丞。”
高松脸上堆着笑,微眯的眼里藏着森森杀意,“骆疯狗狂吠了多久了?”
“有一刻功夫。”
高松解下佩刀,连刀带鞘兜头砸过去,将都事砸翻在地。
厉声训斥道:“废物,饭桶!
仆射大人统御六部,有多少国家大事在等着他处理?身为属撩, 坐视仆射大人让只疯狗缠着,而无所行为,要你等有何用!”
都事抱着头,委屈得不知该说什么。
高松环视闻声从各自公房里向外探头的仆射僚属,冷声道:“骆疯狗打着秉公无私的旗号,你们就不敢得罪他了?为了取悦于他,就敢装聋作哑,玩忽职守!
哼哼!你等却不知,如今的尚书省已不是以往的尚书省,高某今日所为实则是救了你等,若然还不知惊醒,振奋精神,张目尚书省威严;哼哼!那人的刀,可只会砍脑袋,从不管是谁的!”
高松丢下一脸惶恐的众人,冲仆射官房厉声大喝道:“骆疯狗,尚书省乃国之中枢,不是让你这只狗发疯的地方。
高某数五个数,滚出仆射大人的官房,不然就留下狗头!”
“一,二 ,,,,,”
“哗啦!”高松还没数到三,关着的门便敞开了。苏焕被人在后面攥着双臂挡在身前,推了出来。
高松抱刀在手,躬身问道:“仆射大人,是否被宵小挟持? 有本将在此,必不让恶徒得逞!”
说着话已抽刀出鞘。
“高将军,误会,误会”,攥着苏焕手臂的手,忽的消失,在他肩后露出张黑瘦的脸。
骆正怼天怼地怼陛下,怼完满朝文官,接着怼六镇军头大老,怼的豪迈,怼的洒脱,怼出不畏强权,秉公无私的大好名声。
在骆正一往无前怼人的路途上,只有两个人,曾逼得他闭紧了嘴,避之不及。
以往的事实已经验证了,高松敢杀他,而且是说杀就杀,杀了也白杀。
他对高松的惧怕,是因为高松对他抱有成见,也一直在找机会砍了他的脑袋。
招惹上高松,正是骆正在怼人的路上一路狂飙,张嘴四顾心茫然,高手寂寞的时候。
当北府士绅将县衙官吏勾结,侵占祖坟的诉状递进御史台,立刻点燃了骆正熊熊斗志。
风风火火直奔北府,到了县里,直接就将诉状点名的官吏锁拿收监。
北镇抚将军府得知,第一时间便发了份公文,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