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不见陛下,觉得陛下如今可有变化?
西门翰是与寿亭一同进宫面圣,却早就出了宫,来我这里,还在骆正前面。 陛下倒底说了些什么,竟让他反复念道,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在昨日冯大学士突然提起冯喆代天抚军之前,无论是宫中,还是兵户两部,以及大柱国,事先都没有跟尚书省通过一丝消息。
而且户部库藏,一下子根本就拿不出十万贯,骆正来之前,我刚刚代表朝廷去送冯喆,私下问他,随行的马车里是否真的装有十万贯? 他肯定的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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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掏空了冯家和慕容家库房拼凑出来的。”
高松明白,苏焕不是在简单的告诉他几件事,问几个问题。 而是在传递一些暂时不能明言,却注定对西魏国影响深远的消息。
他却拗着性子,把话题转回到‘灰犬’的归属上,“你已经决定了吗!将灰犬交给哪边?”
苏焕双手互扣,一字一顿的说道:“西魏国!”
松开用力互绞,指节发白的手,甩动着手腕,咧嘴一笑:“这时间大柱国和大学士,应该在怀义坊草料场高塔上目送冯喆的车队出城。
让人头疼的麻烦事,还是留给不怕麻烦的人。”
“可兵部确实需要灰犬。”
“寿亭你放心,兵部所需一定不会打折扣,只不过灰犬和兵部双方不是上下统属。
以整个西魏国为依托的新灰犬,绝对要比挂在兵部下面。强大十倍,百倍。”
灰犬在怀义坊的总部,一片土黄色屋舍偏西的木塔上,郝琦赤裸着上身,筋肉结实的后背对着烈日,小麦色的皮肤上浮着一层细密的油汗。
对面坐在塔盖阴影里的冯玄道和慕容坚的脸庞,也有些微微泛红。
至于被两个布衣老者穿透层层布防,直接摸上塔来,他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因为今时今日的灰犬总部,还能掌控在灰犬自己人手里,维持着机密的只剩下地下部分了。
“郝峻和内子成亲四年,也无子嗣诞下,齐爷爷就教了郝峻这个法子,每日上午多晒晒太阳;只是郝峻每日公务繁多,只得一面伏案,一面晒太阳。
久而久之,就成了如今的样子,前白后黑,好似分处阴阳。”
冯道玄好奇的问道:“这法子可有功效?”
“回大学士话,确有功效,晒了一年,内子便有了身孕。如今郝琦已有二子一女。”
“齐老太爷不单年寿绵长,竟还是个良医。”
在塔上一角铺着的竹席侧躺着的蒋新青,突然插话道: “老齐算哪门子狗屁良医! 郝峻刚成了亲,就天天钻在下面暗无天日的地洞里,身子骨不阴寒还奇了怪了。
阴寒入体,伤了阳脉,自然养不出孩子。
祛除阴寒,最好也是最省钱的法子,就是晒太阳。”
慕容坚看向在近午的阳光下,蜷着瘦小的身子,却一滴汗也不出的老牢头。
慕容林曾跟他回报过,此老年寿在各种挡册竟无从查证,估计已逾百岁。刑部四郎传人,精熟讯问之道,还是位深藏不露的武道上三品的高人。
一直隐匿在刑部大牢,对于俗世的富贵权势都已经不放在心上。
“这次有劳蒋爷出手相帮了。”慕容坚坐着朝蒋新青拱了拱手。
蒋新青一骨碌坐起身,整整衣袍,边站起身,边随意的拱了拱手,“看来小老儿要挪挪地方了。”
一挥手,袖笼里飞出根细细的银线,钉在对面的木塔顶上,脚下也没见他使力,伶仃的身子就遁着银线飞到了对面木塔上。
再一眨眼,人已经消失在护墙之后。
郝琦显然对老人形如鬼魅的身法早已熟识,趁着冯玄道和慕容坚侧目的空隙,穿戴好了衣冠,抬手在一根手臂粗细直通向下的竹竿上,缓急有序弹了数下。
不多时,系着细绳的铜铃响了数声,郝峻慢慢扯起细绳,吊起只轻巧的竹篮,将篮中的茶壶茶盏摆在二老面前的小方桌上。
冯玄道喝了一口茶,眉梢抖动不止,“小龙团,今年新出的?还有吗!匀给老夫一些。”
“玄老,拿,卡,要,你还敢说不是吏部的老习气!?”慕容坚故作严肃,“郝琦,紫铜关封关两年有余,不用问,你这茶叶来路有问题! 我给收没。”
经过这些年历练,郝琦也早懂得了察言观色,揣摩人心;见二老有意搞活气氛,自然顺势而为,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