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一粒租子,地可一直没闲着,就连打乱仗这三年里,也是年年春秋两收。
能搞到多少粮,这就看咱哥几个的本事了!
往少了算七千亩地,五年,的地租。也是几万石,退一万步,账册被烧了一部分,也找不出经手人了,往年的地租没凭没据算是笔糊涂账,要不回来就算了。
只讨要今年该交的夏粮地租,如果连这都不愿意给,呵呵,呵呵呵!当即把地强收回来,地里种的秋粮熟了,也能收一两万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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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上万石现粮屯在库里,今冬一旦粮价疯长,管不了外面,起码够自己县里百姓抗过这个冬天,勉强过个安稳年了。”
“干他!”刘茂一脸狰狞,猛地握拳一挥,站起身来,咬牙切齿,道:“走!回县衙抄家伙,这就去。”
沐江“恩,恩,额!”向陡然站起身的四个人摆手示意,随他去收拾好一半了的烘房。
“哎呀!熏兔”干热灰暗的烘房,虚掩房门缝隙透进的一缕光线,照亮了沐江递过的冒着热呼香气的熏兔,刘茂刚喊出半嗓子,就被高晋一把捂住了嘴。
高晋压着嗓子,问道:“沐叔,给我们的?”见沐江憨憨的点着头,高晋接过熏兔,撩开衣襟,就要往怀里塞。
“哎哎!”苏密急了眼,压着高晋的手,伸出三只手指猛晃着:“哥仨今个出去了,可是去干力气活,说不好还要和人干架。 肚子里没点带油水东西,行吗?”
沐江不知从哪取来个藤条编的小篓,示意高晋把熏兔放里面,盖上了盖子,转手递给了苏密。
手上跟高晋比划着,少不了他吃的。
四人出了院门,走远了些,苏密回头瞧了眼虚掩着的院门,低声问道:“高晋,你觉得沐叔是不是听到了咱们刚才聊的话了?”
高晋不以为意的答道:“管他听没听到呢!咱们又没有商量着要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刘茂揉着光溜溜的下巴,自语道:“要是能请沐叔当咱们的援兵,和人干架,心里也能多几分底气。”
小叶很认真的想了会,“要是真怕干不过人家,吃眼前亏。我觉着吧, 请沐叔帮忙,还不如直接叫上大砖头。
可要真的想把谁干怕了,以后都乖乖听话,谁都不如阿信办法多。”
出乎人预料,昨日表现的最为孙女安全紧张的冯道玄,竟然同允许冯瑟瑟再来汉阳县。
该有的防范却不能少了,由章须陀一路护送冯瑟瑟到了王家大门外,望着她挎着精巧的小包袱推门跨进了王家院门,将随行而来的几个府中好手留下,暗中保护小姐,章须陀才独自返回了京都。
冯瑟瑟进王家小院,正赶上一家在院子里随意散开了,在吃早饭。
“你们一大早就吃鱼?”冯瑟瑟盯着喜娟和喜梅盘子里一尺多长的蒸鱼。
喜梅斜乜着隔壁桌上的馒头,委屈的说道:“小王公子让我们吃的。”
她很不理解,为啥才两顿饭只吃鱼肉和新鲜蔬菜不吃粮食,心里就跟猫抓似的难受。
“怎么,就你一个?”王芝秀起身迎了过来,看看院门,疑惑的问道。
冯瑟瑟接过苏娘子端来的粥碗,边喝粥,边笑着说道:“我可不是来找你玩的,我是专门来找苏大娘子学刺绣。”
她把挽着的包袱递给王芝秀,面带赧颜,说道:“这都是我绣的,你看看怎么样?”
因为冯瑟瑟的到来,留在王家小院跟苏娘子学绣花。王家老幼去魏水河边时,王芝秀带着窦灵儿也跟了过去。
王小石清点了一遍城砖,稍稍思索,蹲下来,折了根树枝,在地上从新画了幅草图。
舍弃了狐狸脸儿添加的细节,添加了几个外围设施,依然是简洁实用的格式。一边画,一边心算着,随手标明了尺寸。
片刻后画出完整的一座院落,站起了身,招手让哑仆沐江过去,指着地上的图,说道:“你仔细看看,在心里记住了。今天就开始备料吧,让大砖头帮着你。”
留下沐江弯腰细看地上,王小石指挥大砖头 在地上钉了四个木桩,用细绳圈了,让喜娟、喜梅沿着绳线开始挖坑。
嘴里边不厌其烦的反复叮嘱喜娟喜梅,随时保持教给她们的呼吸方法,以及如何配合着身体姿态。
留下了王芝秀,窦灵儿在旁边监督着她俩。让大砖头背着,折回了北门内的宅子,一进院就竖起食指挡在嘴唇前,示意前院里的人都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