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是高晋认真的在听,父亲讲许多在来往邸报和书信往往一笔带过,而他觉得高晋需要重视的事情,还有些和汉阳县关系不大的京中趣事。
正说着,高松好像猛地想到了什么。仔细的询问了嫣然等人城外遇袭的经过,不厌其烦的询问,受到惊吓的小姐都是谁。
“父亲,怎么关心起这种小事了?”高晋问道。
“小事!? 灰犬密探当时就在附近,因为没得到明确的指令,所以没有现身。 却在第一时间将几位小姐遇袭的消息,用信鸽传回了京城。
三十里地,训练有素的信鸽飞回京城也就半刻时间。
你们大概只是知道,玄老小题大做,当即便派出了万人敌章须陀来汉阳县。
鸽信都很简洁,第一份消息仅仅报告了小姐们城外突遇袭击。 在等第二份鸽信的时间里,福禄街的气氛有多紧张,你们可不知道。
慕容、独孤、韩候府里的部曲已经披甲,冯府动用了隐藏的高手,咱家府里的部曲我也让做好了出战准备。
收到鸽信,灰犬大首领郝琦就启动了紧急状态,很快便查清了,在汉阳县城外袭击的是溪山候的旧部。领头的却是京兆四望族之一的黄家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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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稍晚一点,或者是几位小姐受了伤,甚至伤及性命,溪山候府和黄家都难以幸免。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两个老狐狸一起急红了眼,特别是玄老,杀气比大柱国还强烈。”
高晋觉得很好笑,哧哧笑道:“幸好我没妹妹,若是其中有你的亲闺女,呵呵呵!估计爹你也会急红了眼。”
高松愣了愣,哈哈大笑起来。
稍倾,敛起了笑容,神情严肃的说道:“幸好没事,真要是 溪山候是宇文家将的带头人,黄家虽然一直在官场没根基,家族的底蕴却深不可测。 如今的西魏国处在紧要关头,实在承受不起一场大内讧。”
高晋撇撇嘴,“雷声大,雨点小;架势做的怪吓人。
用阿信的话说,就是跑江湖的把式,花拳绣腿,都是花活!”
高松皱眉道: “其实到了现在,我也不确定俩老狐狸是不是动过手。
溪山候府确实最近死了几个最得力的部曲。而黄家,大门楼子和正堂也被人给拆了。”
“竟有这事!? 不管是谁干的动静都不会小,爹怎么会不清楚跟玄老和大柱国有没有关系?”
高松摇摇头,“苏家和黄家严令府中所有人不许声张,把消息封锁死了。”
他望望天上挂着的明月,站起身,他此行乘兴而来,看到高福被治好了,也算不得败兴。
虽然惋惜这种神乎其神的医术无法在军中推广开,好在他天生不是纠结在一件事里出不来的豁达性情。
“我回去了”。
“爹,你等等,我这儿有瓶小石头配制的伤药,给您带着。”高晋从怀里掏出瓶伤药递给了高松。
“止血,愈合伤口效果奇佳。这是我那天看他给高福施行手术,用剩下了大半瓶,厚着脸皮跟他讨要了过来。”
“你自己留着吧!”
高晋摆手道:“我守着他本人,要用的时候肯定缺不了,还是您拿去吧。”
高松将瓷瓶揣进怀里,拢着儿子的肩头,边询问汉阴县这边又有什么新鲜事,边向外走去。
到了院门口,拦下还要送他出巷子的儿子,“说好了的,不透漏你们的身份,你陪我出去,被人看见了怎么解释? 别送了! 好好干。” 拉开门走了出去,反手把门从外面关严。
高晋立在院门内,听着父亲的脚步声出了巷弄;苦笑着自言自语道:“都是尚书大人了,还是急风急火的脾气。出来也不多带点扈从。”
他不会想到,父亲刚出汉阳县,忽然间想到出征紫铜关的五弟,怀里的伤药连京城都没进,就被他交给随行的亲卫,连夜快马给五弟高蓬送去。
而这一瓶伤药,之后不单救了高蓬一命,也给王小石带来了新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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