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一个核心,所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日里,他会帮着洵武郡王擦屁股,遮蔽他过分了的作为。
“麻叔,这时候洵武郡王已经突袭了大柱国府邸。”苏鲁候爷独目透着出的是真诚。 “我找您,不是想要更上层楼的荣华富贵,而是。。。。保住宇文一脉的传承。”
麻炎扶着拐杖,头低着,思量着先王的遗命,和苏鲁候带来的信息。
“侯爷的意思是?”
“麻叔,宇文靖贪图财帛,勾结外敌,难逃一死。”苏鲁侯爷语声笃定,“但是,你我,以及随后过府的叔伯兄弟,都是忠于家主的家臣家将,怎能辜负了先王?”
,!
他用按在伤眼上的帕子,抹去好眼流出的热泪,“麻叔,宇文家的未来,都在晚晴公主身上了,我等今日过府,只为寻求支撑起宇文家的家主。麻叔。。。”
苏鲁候忽而跪地,抱着麻炎的腿,涕泪纵横,“麻叔,无论何时,我等也要保住晚晴公主的尊位,有公主在,我等也算是延续了家主血脉。”
麻炎嗔目怒视着苏鲁候,“你,你早就知道了,先王幼时被元氏暗算,不能人事!?”
苏鲁候头抵在地上,大哭出声。额头在密实的花岗岩地面上磕碰出嫣红的血。
。。。。。。。。。
背紫剑手握长弓的中年汉子, 追在黑羽白爪雄鹰后,越过一个又一个坊市。依旧追不上雄鹰飞行的速度。
谢五是听闻爱徒被老同事白羽神箭的女儿射射伤的消息,怒而南渡大江,多年后再次踏足南梁。
和同样为侄子受伤震怒的单家二爷汇合,是意外,也是意料之中。
南梁、南郡、故栈道,一路循着踪迹追到了西魏国都。
巧遇报福寺混战,单家二爷要去给好友追命助拳。谢五却选择了追着天上的雄鹰,向北疾行。
因为多年以来,这头黑羽白爪雄鹰,每次出现在景阳,就会有一个好兄弟失去性命。
跳过一道宽阔的街道,眼前的宅院个个都是宽阔华美,坊市另一头还有鸣镝声悠然传来。
纵跃中的谢五,忽然挥动手里的长弓,拨开射来的利箭。
身下的府邸里,忽然间冒出众多携刀负弓的武士,忙而不乱的穿行着。 其中的一部分,警惕的紧盯着宅院的屋顶,朝谢五张弓射箭。
“某家谢五,追凶至此。”熟稔大士族府门规矩的谢五,无奈只好鼓荡内息,大喝道,表明身份。
随着谢五的喝声,坊市最北边的某处射出一只鸣镝。
脚下宅院射箭的武士闻声,立即敲击着胸口,示意放行。
谢五顾不上回礼,急速追着猎鹰奔行而去。
小六子攥着马缰,兴奋的不肯放手,冷不防被师父一掌拍在脑后,晕乎乎的从马上滑下。
西门翰命令射出示警的鸣镝时,高松正好跨马来到府门。清晰的听到了府门外奔驰而过的战马蹄声。
京中会出事,他们几个在章台议事时已经有所准备。
被韩候解除军权的洵武郡王,被独孤老将军解除军权的醇武郡王,先后回京,如果没有点动静,才是不合乎常理。
但是。。。。。。。选择在一大早,光天化日之下发动。。。。。。这种突然性,还真就合乎兵法!
高松披上皮甲,出了府门。
西门翰已经指挥着三十多军校组成的雁翅阵,挺进到了高府门前。
陆续从高府出来的部曲,迅速补充到了阵后。
高松不无担心的朝西门翰打着手势。
“只有洵武郡王带着十八骑。” 西门翰大声答道。
高松顿时安下了心。
随着各府部区补充进来,原本仅有两列的雁翅阵,后面叠加的阵列越来越多。
。。。。。。。
一刻之前,郝琦在卫国公府书房放下狼毫,闻讯过府的冯大学士抚掌赞道:“好字!”
郝琦的注意力却落在了书房门外。
灰犬密谍单膝跪地,神色紧张。
郝琦挥挥手,示意不必回避。
“苏鲁候爷出府前往义德坊,出府前,洵武郡王遣人送了一封信,侯爷原封不动交还信使。”
郝琦眉头陡然皱起,转头望向冯大学士,嘴角扯动,笑问道:“黑骑将军是否随大学士一起过府?”
冯玄道瞬间便明白了郝琦语总未言明的意思,点了点头。
洵武郡王通敌谋私,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