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的木地板上打着滚,嗅着木头的清香,开心的抚摸着美丽的木纹,站起身欢喜地刚跳了一下,“嘭!”就趴在地板上,抱着圆圆的脑袋,喊起了痛。
狐脸儿少女忍着笑,幸灾乐祸道:“好事,好事,早碰晚碰你肯定会碰到头; 碰的越早,越疼,也越能长记性。”
痛得抱头呲牙的窦灵儿,听她这样说,鼓着腮帮子,忍着痛坐了起来,两手大拇指按在腮帮,手掌张开摇晃着,吐着舌头,哇啦哇啦叫嚷道:“不疼,不疼,就不疼! 气死太平,气死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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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脸儿少女跳脚伸手抓她,窦灵儿往后团身翻滚,坐起身已经靠在了木屋后墙上,笑的吱吱嘎嘎,嚷道:“抓不着,呵呵呵! 太平,你是不是心里又不太平了?哈哈,哈哈。。。。。。。。”
“沐叔,我也要上去。” 狐脸儿少女乖巧的求着沐江,沐江耸耸肩,视线朝向河岸边。
长河川流不息, 碧空里流云聚散,清风拂过,垂柳枝条摇曳如梦。
河畔树下,眸似深潭的白衣少年,孑然独立。
苏素呆愣着,不敢去扰乱了这幅画面。
近在眼前,她却捕捉不到少年的目光落在了何处,甚至,生出了俊美少年是孤寂地立在光阴尽头的感觉。
或者,他远去另一个世界里,并不是存在于这方天地间。
莫名的,狐脸儿少女的心灼烧般痛!
那是一种失去了生命中最最重要部分的痛彻心扉。
“十八哥哥,木屋建好了!”圆脸少女脆亮的呼喊声,仿佛能穿过幽远的时空,将迷失归途的少年唤醒。
少年松开胸前攥紧的手,缓缓转过身来,在清瘦少女眼里,随着少年缓缓转身,少年身影渐渐化虚为实,在一点一点脱离身后蔚蓝的天宇。
苏素不知不觉的脱口呼唤,语声凄婉:“你不快回来!”。她快步走在阳光里,淡忘了身处的世界,忘了礼法,忘了矜持;忘记了自己的骄傲,忘记了,是不认输的性格让她主动接近他。
最初的念头,是要彻底的,痛快的赢了他 。
她急迫的要靠近他,捉住他,留下他。
那一瞬间的天人永隔,那一刹那的痛到窒息的心痛,让她有种唯恐来不及的紧迫。
王小石放开攥在胸前的右手,掌心里湛蓝的光芒瞬息暗淡。
他用恢复如常的手,捉住了少女的纤细手臂,感觉到手中异乎寻常的震颤,他眉头微蹙,左手托着少女的手腕,右手隔着衣袖准确的将三指搭在了少女的腕脉上。
你”少年和少女同时发声,又同时默然。
王小石迅捷地避开狐脸儿少女即将覆上他右手背的手。
“你的右手为何总是裹着肉色丝布。”
“嗯!掌心里一个生来就有的疮口。”
少女脱口而出:“我想看看。”
“没什么可看的!”少年的语气骤然冷冰。
少女嗔怒之下,猛地朝回抽手,衣袖尚且在少年手中握着,猛然的扯动竟将少女的衣襟给扯开了,露出了单薄白净的肩头,沐浴在阳光里。
王小石忙向少女侧后斜跨一大步,背对着少女,挡住了木屋那边人们的视线。
扎着丸子头的圆脸少女,丝毫没有察觉到异常,手舞足蹈,语声欢快地在催促着 : “十八哥哥,十八哥哥,快来呀!木屋造好了。好漂亮,好漂亮!”
王小石高扬着手,挥动着,示意圆脸少女,他马上就过去。
低声和背后神色羞恼的少女说道:“你病已经好了,该回家了。”
少女掩上衣襟,整理好束带,转身瞪着少年后背,倔强地扬起头:“你让我回家,我就得回去?你是我什么人呀!凭什么呀?。
我偏不回家去!”
自从来到汉阳县,狐脸儿少女就不停地被眼前的恶魔少年戏弄、羞辱。
她不该留恋这里,不该留恋这个可恶的家伙。
可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他毫不在意的说出,让她回家去的话。心里会觉得委屈,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去留随你,与王家无关。”王小石没回头,说完了,冲着圆脸少女挥着手,走了过去。
中年书生拦住锦衣少年,笑着说道:“留在河岸这边,也能看到。”
书生并非是有意针对温自在,想要登上唯一的这艘渡船的人,他都要审视一番,给出自己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