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散潜伏。”劈出一掌将窗子震碎,紧跟着把桌子丢出了窗子,抬脚跳上窗台,用尽全力向上窜出。
“大桃子,小心跳得最高的老阴货,点子扎手!”冯行偃听见阿信提醒,跳下红马,徒步在地上追着米羽的落点。
“是你!单家的孽种。”米羽也认出了白袍长枪少年。
反手抽剑,凌空冲刺而下。
“去死吧。”冯行偃跃起来,兜头就是一招流星赶月,两柄银锤又急又猛的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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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羽看到银锤粉面的少年胸前挂着一面黄灿灿的金牌,猜出来人是谁了,知道这个怪力惊人的小子不能硬敌,再想改变下落轨迹避开,已经来不及了。
鬓发已经被银锤暴烈的气劲荡起, 危急时刻,米羽展现出了七品高手的实力。
剑尖方才触到银锤,就收了力,借着宝剑的柔韧性,缓冲掉银锤的冲击力,左手运上绵力迎上了随后砸过来的另一柄银锤。
“哎,哎!”冯行偃倾尽全力的两锤,感觉一下比一下别扭。 头一锤还多少有点受力的感觉,后面使出全力的一锤,明明砸在了老东西手上,却比砸空了还难受。
阿信两腿控着大雪驹绕到了米羽身背后,嘴里大叫道:“看枪!”
袍袖里连着震响,三支黝黑弩箭射向米羽背心。
米羽曾经在南梁追踪单家小贼数百里,前后交手七次,在自家地盘上,以大欺小,却被小贼次次逃脱,对单家小贼虚虚实实层出不穷的小手段是印象深刻。
小贼大嚷‘看枪!’他却在留心小贼存了什么小手段,眼角余光扫到小贼右手藏在袍袖里,隐约能看出袖子里藏着个短弩。
电光火石间,他已经做出了决断。
从那只弩机的大小,推测射出的弩箭力量不会大,绝对无法在破开护身罡气后,刺透贴身穿的金丝宝甲。
他当即决定,硬扛小贼射出的弩箭。
相比起单家小贼,姓冯的小子威胁更大, 接了他手里的双锤一招,看似轻松,实际上双手都被震麻了,在这怪力惊人的小子锤下,什么护身罡气、宝甲都没多大作用。必须在第一时间将之格杀。
米裕按在银锤上的手生出股粘黏力,借力打力,将银锤牵引向外,右手的宝剑一抖,现出一朵耀目剑花,剑影虚虚实实。
虚影消散,一剑疾刺向银锤小将的咽喉。
剑尖离冯行偃咽喉仅剩一寸距离,冷冽的剑气激得冯行偃惊呼出声“啊!”
陡然间,米羽的身子连震,胸腹间冒出三枝黝黑弩箭,身子不受控制的抽搐着,软倒在地。
他强忍着痛楚,扭动脖子,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阿信,尖锐刺耳的嗓音喝问道:“你使用的是什么弩?”
阿信举起右手,抖了抖衣袖,露出手里握着的怪异弩机。
得意地笑道:“老阴货,没见识过吧!精钢打造的弩机,陨铁打造的弩箭,专破各种护身罡气。
气海被一箭穿透的滋味很美妙吧!”
他边说,边跳下马,一脚将米裕踢得脸朝下趴在地上,抬脚踏着后背,一枪刺下,四楞的枪刃旋动着,自后脑勺贯入,从前额穿出来,将米裕的头钉在了地上。这才弯腰,将三支黑色的弩箭一一拔了出来。
用米裕的袍子仔细地擦干净弩箭上的血污,小心翼翼地收回怀里精巧的木匣里。
对着犹在抽搐着身子的米羽,大声说道:“老阴货,小爷怜悯你残缺不全,人不人鬼不鬼,发善心送你早点去投胎;重新投胎做人,可要做个全乎人啊。”
“阿信,这人是上三品的高人!” 冯行偃心有余悸,他是第一次遇上空手接下他手里银锤倾力一击的对手,也是第一次和死亡如此接近。
“什么高人不高人的,搞死了,就是个死人,走吧!”阿信‘嗖’抽出长枪,大笑着翻身上马。
郝琦贪恋阳光,喜欢敞开着窗办公,又嫌窗中景致单调,便让衙差抬来盆栽的紫竹摆在窗外。
午后,阳光穿过竹梢,映照在屋内时,便多了摇曳着的枝叶剪影。
朝廷休沐日,郝司丞官房里却不止他一人。
他努力让自己习惯如今的办公方式;应该在京的章台议事重臣,都拥挤在他这个四品司丞的官廨里。
灰犬的密档已经迁移过来了大半,冯玄道和慕容坚都对这些密档很感兴趣。
各自霸占了坐榻一端,边看边低声讨论着。
苏焕发扬他善于取巧偷懒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