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王小石就开始让和他家有关联的人家检修房屋,疏通水渠,储备粮食,清水。 还特别叮嘱宅院老旧,低洼处居住的两户,收拾好细软,做好随时搬离的准备。
到了今日午后,依附王家的小娘们都被散出去,捡拾干柴,挖掘野菜。
露天安置在河岸边的一套打铁炉子,搬运回家,地坑里饲养的兔子也移到笼子里运回了家。。。。。。
。。。。。。魏水岸边以大木支撑,离地五尺,建了用来避雨休息的木屋。
预备好的绳索,铁钩也都运到了木屋存放。改造的烘房也点火试烧。”
“等等,等等!”慕容素不解地问道:“前面提到的,都和大雨、大暴雨相关。
这绳索、铁钩,烘房,怎么也瞧不出和下雨有关系呀!”
“王小石认定这场大雨,会给他带来一大笔财富。”
“快解释解释! 怎样能发下雨的财?”高松的好奇也被勾起来了。
“对,快讲讲,我也学学如何发财,也备好绳索铁钩,等下雨天发了财,给你分一半当嫁妆。”慕容素半真半假,和苏素开着玩笑。
苏素看着慕容素,很萌很萌的眨着眼,一脸狐疑地问道:“慕容六叔,您应该最清楚呀!”
“我清楚?”
“对呀! 王小石说,事物都有阴阳、正反两面,无论一件事物多么糟糕,也必然有好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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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您领兵在西边,打来打去,烧来烧去,搞得草木不生,千里赤地,他就没机会发财了。”
高松按着额头,“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呀!”
苏焕长叹口气,道:“王小石说的没错,确实是慕容和元氏大战了三年,给了他一个发大财的机会。
地上的庄稼被烧了,荒草也因为利于藏兵,打伏击,也被烧了个干净,地表缺少植被,土地就留不住水分。
遇上连着数月不降雨,树木根系都枯了,突降一场大雨,少不了被风雨催倒。
更有无数久无人居住的屋舍,长期缺乏修缮,还不知道要倒塌多少。
如果雨水足够充沛,树木梁柱,就会随着流水卷入河流。王小石就是要等在魏水河边,从河里打捞树木”。
“不对呀!前些日子下了场大暴雨,也没引起多大动静。”慕容素反驳道。
苏素脸上挂着甜蜜蜜的笑,柔声细气的说道:“正是有过那场雨,再来一场更大的暴雨时,才会树倒屋塌。
慕容六叔,您观察过吗,前些日下的那场雨,引起的变化吗?
那场雨虽然猛烈,下的时间却不长,土壤润湿的深度有限,暴晒数日后,地面迅速板结,然后就龟裂开很深的口子。
这时候再来一场大暴雨,雨水顺崩裂处灌入,崖壁很容易崩塌,崩塌的崖壁又造成堰塞,进而引发洪流。
久无人修缮打理的家宅也一样,干透的墙面被大雨淋过,再被暴晒之后,也都裂出了口子。 本来能够抵御五十年一遇的大暴雨,如今只需十年一遇的大雨,就会屋倒墙榻。
京都以西,魏水河南有群山,北有黄土塬,河流溪水最后都汇流入了魏水。
汉阳县一段河岸,就是个绝佳的打捞点。”
“哦!原来是这样。”慕容素迅速起身,走到屋中间摆放的沙盘旁。
冷厉的目光在沙盘上快速扫视,“寿亭,一点时间也不能耽搁了。 魏水上有三座大桥梁,假设王小石的推断成立。 建在西府的大桥上游是草场牧场,受这场仗影响不大,京都西门外和华郡的两座大桥,可就十分危险了。”
苏焕也凑了过去,紧皱着眉头,指点着京都的魏水河大桥;“此桥修建在河面收窄处,必然会受到的猛烈冲击。
上游漂浮下来的屋梁、大树,撞毁大桥,继续向下游漂浮还好。
若是被大桥石墩拦阻,堆积起来,挡住了洪水去路,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些堤坝薄弱处,河水决堤,,,,,,京都,,,,。”
在他们身后,苏素忽然低声自语道:“我明白了,王小石为何非要把我们都赶回家;
因为,只要我们家里有一个长辈,见晚辈受了委屈,用心向我们问话,就不难推测出京都城面临大
危险的结论!”
她歪头想了一会,心中症结被打开了,翘起唇嘻嘻一笑,走过去扯扯父亲的衣袖,嗲声嗲气的哀求道:“爹,我明天还要回汉阳县陪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