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这个机会,调动全军精锐,发动一场突袭,将荡寇军全歼在栖霞关外,三河口狭长的河滩上。
这个计划极为大胆,需要的条件也是极其苛刻。
首先,向紫铜关集结部队便是个难题。
对方稍微警觉,主力提前退回栖霞关,这个计划就失败了。
即便是完成了军队集结,发动突袭也有个难题:荡寇军八万大军铺开在方圆十里范围,营寨紧密,吊楼密布,河中还调集了大量水师战舰。
以小股精锐突袭只能起到袭扰的作用,想全歼,至少要出动三万精锐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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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等三万精锐出关列阵,对方早就结好了防御阵势,突袭成了攻坚,以双方军械的差距,以及狭窄地形对骑兵的限制,战则必败。”
“所以你和冯大学士这些天总在念叨下雨,下大暴雨。”独孤绿恍然大悟。
“对,这个计划的关键,就在一场大暴雨。
大雨遮蔽视线,隐去战马蹄声,大雨引起的河水暴涌,也会让对方的战舰短时间无法加入战斗。
一切的准备都围绕着大雨降临后的一个时辰。
在这一个时辰时间里,重骑当先冲过石桥,横扫过狭长河滩,打乱敌方建制,随后的轻骑纵横往返,撕碎所有的敌人。”
说到这儿,慕容坚恍是亲临万马奔腾的战场,神情激动地猛挥着手。
独孤绿也是目光闪亮,握紧了粉拳。
拥着妻子,望着川流不息东去的大河,许久,慕容坚才彻底平复下来。
就像第一次得知这个计划时一样,兴奋过后,是浓浓的失落。
先王制定的这个计划竟然没有他!
最起码是全部发动之前,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都瞒着他。
亲生女儿、最为倚重的族弟、相携数十年的内兄,就连在朝堂斗了大半辈子的冯老鬼,都参与其中,唯独瞒着他。
慕容坚语声萧索:“近期发生的一切,都是围绕着这个计划。
其中,就包括了咱家发动的夺宫之变。相比先王选择起参与到这个计划的人们,咱们就像是闭眼瞎。
他们一直相互保持着联络,一步步推动着计划按部就班进展。
咱们不过是过河的卒子,只能进不能退。
嗨!比起咱们,小拔子更可悲!”
独孤绿面色冷厉,长呼出口气;:他们会拿咱家怎么办?”
慕容坚涩然笑道:“也难怪阿勇被人稍稍蛊惑,就捅出个大祸。 哎!
以前啊!你总是念叨咱家冤屈,小拔子咋就不理解咱们呢!?那个位子属于他,咱家做的一切都是帮他稳固住那个位子。
如今,翻转过来了,你也时时担心着谁动了那个位子,咱一家人怎么办?”
独孤绿张了张嘴,强忍着没有争辩。她在心里细细咀嚼着丈夫话里包含的信息。
慕容坚宣泄一番,似乎身心得到了解脱,眼神恢复了犀利冷峻,思维也变的清晰,说道:“我也是通过观察,一点一点的反推出,先王完全信任,清楚计划全部的,其实只有寥寥数人。
先王扶植高松、老六他们四个上位,充当具体实施者,要是严格划分,他们四个也不算是了解先王的全部布置。
在他们之外,先王暗藏了颗最重要的棋子---郝琦;自始至终,只有他清楚先王完整的布局。
先王交给他的不光有灰犬,还让他替皇家掌管着一大笔财物,他才是先王最信任的人。 在先王的计划里,郝琦的角色是用来监控参与计划的所有人,确保计划能够在他离世后依然能够进行下去。”
“哦!先王给郝琦的权力真有这么大?”
“你呀!有时候一兴奋就会忽略细节。 你回想一下,郝琦是不是说过,女儿托付他给慕容家留了些东西。 因为慕容家宫变成功,已经不重要了。
另外还有一份,要等到三河口战局结束再交出来。”
“好像,,,对,他是说过。”
“无人知道,私藏的数以十万计的钱粮,他毫不在意的就拿了出来,你说能让他在意会有什么?”
“这,,,,,”
“别费神猜测了! 这个女婿要重用。能力还在其次,重情重义,重信诺,真是难得呀!”
慕容坚说到这儿,不由想到儿子们,忽而冷哼一声:“哼! 你养的好儿子,能有郝琦这个女婿一半的能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