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住在” 尚桂敏瞧着四个靠山妇随着公主殿下走远,嘴里的话说出一半,就被刘茂堵住了嘴。 刘茂大瞪着牛眼,摇头,再摇头,问道:“明白了吗?什么也没有看见。”
“没看见,我啥也没看见。”
高晋凑过来,“你们也没看过我们哥仨,知道吗?”
尚桂敏和柴显荣闭嘴点头。
“专门给大人们煮的王八汤。”韩婆子端上个粗瓷大盆。 “我们家公子吩咐了,一定要让各位大人要吃喝好。”
一个婆子送上一大盘切好的熏兔,另一个婆子端来一箩筐热乎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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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络的招呼他们,放开了吃,不够后面还有。
尚桂敏和柴显荣吃了早饭,生生扛到现在;刘茂他们也好不到哪里,特别是苏秘,京城跑了个来回,接着是一通昏天昏地的忙碌。
七个人围着一张桌子,敞开了肚皮,一顿大吃。
尚桂敏和柴显荣的部下,也来铺子领个大饼,端上一碗浓稠的肉粥,蹲在街旁,唏哩呼噜吃喝的香。
按照王小石的预测,下雨前他们是没有时间用来睡觉。 现在只算是暂时将流民安定下来。 如果不赶着时间,大雨落下后,今晚露宿城外的人们,就无处安置了。
“韩家老嫂子,明日县衙送些粟米过来,麻烦你们帮着给城中的老弱煮几锅粥。”石典吏客气的和韩婆子商量着。
“行啊!”韩婆子痛快答应了。
放在以往,七个妇人遇到了今天这样的情况,早就慌乱的不知所措了。
如今,有主家公子和小姐可依靠,家里的孩子提前送去了安全的地方,家财也一起带了去;就连她们,公子也准备随时带离。
虽然小城一团糟乱,可她们的心却出奇的安宁。
“几位大人,明日还在咱家用饭啊! 后院厨房里给您们单做。”韩婆子叮嘱道。
“要不,咱们就搁这儿议事,比县衙大堂还敞亮。”刘茂的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尚桂敏、柴显荣你俩分派好值夜的,让弟兄们在县衙大堂轮班打个盹。”
等尚桂敏和柴显荣走远,刘茂低声说道:“哥几个,方才有个老丈,似乎还是哪个郡里最牛的风水先生。望着天,说明日必有雨。”
“嘿嘿! 离得越近,说同样话的人越多,这就显出来小石头的厉害了! ”高晋拍着大腿,“赚大发了! 数万劳力呀,工钱用饭顶,粮食白得来,最后还弄个大功劳。”
“苏素要的地,给不给?”苏秘问。
高晋扬眉,理所当然的说道:“给呀!凭啥不给,一石粟米抵一贯钱,满京都打听一个遍,也没这么低的价钱。
到哪讲这事,也不能说咱哥几个以权谋私。更不能说嫣然她们占了官府的便宜。” 说着话,拿眼在小叶和石典吏脸上瞄着。
石典吏极为认真的说道:“我赞同。
另外 ,我建议将几位小姐送粮的义举录入县志。”
小叶挠着头,“我,我没话说。”
“没话说是啥意思呀?”刘茂瞪眼问道。
“我就是觉得,人家几个小姑娘,吃亏了,咱们还在这儿琢磨来,琢磨去,很没意思。”
刘茂打了个饱嗝,说道:“那就议定了,城南和城西的地契,明早让户房给出了。”
尚桂敏和柴显荣回来时,铺子里留着一盏孤灯,刘茂他们又出了城,就留下小叶一个立在十字街心,视线往四下巡看着。
他俩抱了几块铺板,铺在道旁,和衣而卧,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将晚时分,王家北院大门关闭后,院内就悄然无声。
王珍珠坐在院中间,面前的桌子上,堆满了吃食。
沐江妻子纤细的身影隐在屋顶暗影里。
苏素曾住过的厢房,丑女温暖和青紫少年,一左一右,沉睡在卧榻上。
一串铜铃悬在屋梁上,发出的白光,将屋内照射的亮如白昼,可这光穿过了屋门窗口,就失去了生气。
花无缺认真的听着王小石介绍着温暖和青紫少年的病症。
王小石揭开扣在青紫少年伤口上的龟壳,停下手,说道:“你再加一层禁制。”
花无缺竖起食指,围着青紫少年躺着的床,勾画出了个紫色光芒的圆,隔绝出一片小天地。
龟壳翻开,少年青紫色的背上,露出的伤口,象只眼眸在窥探着。
“第三只沙漏!”花无缺盯着伤口,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