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探手入怀,取出个鸽卵大小的红丸,抛出去,“算是我给的贺仪。”
“飞羽丹!”花无缺接在手里,惊叫道:“少爷,太金贵了,牛鼻子五十年才能出一炉,一炉最多了也不十数粒。”
“要不要!不要还回来。”王小石伸出手,摊开了手掌。
“我替丫头谢谢少爷了!”恬着老脸,作势要跪下谢恩。
“大砖头用剩下的,也没几粒了。” 王小石摆手制止,多余的解释道。
有人跟他说过,眼前的人,可以信,可以用,但不能欠他。
原因,仅仅是久远前的一句话。
那人以老鬼称呼此人,却又不无尊敬;至于他将之称为老不死、老花、老东西,都是一时间的兴起而已,此人大约也就‘老’可确认,至于名字,他本人不在意,也无人知道他的本名。
三个年纪相仿,身材高矮差距巨大的小姑娘出了院门就站住了脚。
去哪儿玩儿呀?
这座小城里突然多出数万人,城中的原住民也被动员起来,忙着疏通沟渠,修补屋舍。烈日下的街巷到处是忙碌的人群。
“去找哑婶。”大眼睛小姑娘提议道。
“好啊,好啊!”比普通成年男子个头还高的黑丫头立即响应道。
,!
“鹤子,你得先回铺子一趟,把王公子的安排告诉苏素姐姐。”麻晚晴蹙着眉。
其实她很不理解王家小公子,几头猪,为什么让他欣喜若狂。
还有一件事,她也没来及当面问王家小公子,他要如何安置许鹤子一家人。
小叶心里着急,跑出去一段距离,还是要停下来等着苏素和嫣然。
因为他知道,昨天才来的几个靠山妇不会听他的。
杜家酒坊在县城西北角的条巷子里,隔着百十步就能闻到酒坊特有的气味。
聪聪是家里的独女,随得是母姓,而她的母亲杜小娥也是独女,他的父亲田墩子是个赘婿。所以杜家酒坊的当家人是杜小娥。
认真说起来杜小娥是个过日子的好女子,为了家业招了个蔫脾气的女婿,家里家外都靠她支撑着。世道不好,在酒坊里盘了个猪圈,用酒糟养猪,就为了多赚两银子。
不大的院子里,堆积着酒糟加上个猪圈,大热天里招来了大群绿头苍蝇。
汉阳县提起最泼辣的妇人有个南曾北杜的说法,南曾就是曾婆子,北杜便是杜小娥。俩人的身形长相相似,都是骨架宽大腰围粗壮,嗓门洪亮。有理没理先扯着大嗓门吼几声,即便是动起了手,平常的汉子也不是对手。
可她的身材体格比起几个内宫豢养的靠山妇,就要相形见绌了。
隔着门缝看到几肉山似的壮妇,杜小娥门都不敢开,隔着门嚷了两嗓子,“少动我们家的主意,敢进这院门,老娘和你们拼命。”
门外无人应声, 她不知道四个靠山妇是跟着哑婶过来的,她们可不是普通妇人,在宫中接受过严格的训练,行为习惯和训练有素的军士一样。公主让她们听哑婶的,哑婶不出声,她们也不会吭声。
杜小娥还以为见她不开门,人走了。
再要趴在门缝上瞧瞧,“轰!”四个靠山妇看着哑婶的手势,一起发力撞击院门,紧拴着的院门被从门柱上撞掉了,“哐当”拍在地上。
小叶带着苏素和嫣然赶到的时候,先看到撞开的院门大吃一惊,等进了院子,又长出了口气。
平日里说话隔条巷子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丈母娘,竟然也会柔声细气的说话。也是难为了她,好不容易平心静气地和人讲道理,竟然遇到了个哑巴。
再往下,事情的发展大出所有人的预料。
本来被四个强横的靠山妇震慑住,服软了的杜小娥,见到小叶进了院子,陡然变了脸,亮开了大嗓门,以泼妇骂街常用的哭腔咒骂着,弯着腰双手乱挠,拿头去撞哑婶。
结果就都动了手,杜小娥很惨,却没受什么伤。反而是蔫人田墩子,当场被砸晕在地。
对杜小娥出手的是哑婶,她不慌不忙等杜小娥贴近了身,双掌齐出,切在了杜小娥粗短的脖子上,大动脉受到重击,杜小娥当场便休克了,四个靠山妇熟练的上前,不等人倒下就顺势接住了暂时休克了的杜小娥 ,抓着四肢就要拖走。
生性软弱的田墩子,见妻子被人击倒,竟激发出了血性,不管不顾的冲了出来,抡着铁锨来救妻子。
一个靠山妇手里拿了块三尺长一尺多宽的板子,“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