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子的面子,帮帮女婿吧。”
老人被气得笑出声来,“麻炎,你救人家一命,人家回手捅你刀子,要你的命,你乐呵呵的让人家捅。 可能吗?!”
抬手指着郝琦,骂道:“你这混账女婿,就是帮着递刀子的,你觉得他做的好不好呀? 我该不该帮他呢?
你们真他妈的把自己个人,别人都不是人了。
疯婆娘真闯下大祸,老头子我也逃不过被牵连,甚至是老命不保。”
老人说到激动处,抬手拎着郝琦的衣领,“郝司丞,你也敢来找老头子给那个疯女人提前说情!?
王小石是什么人,你心里绝对清楚。我师父唯一的亲传弟子,都敢谋害,那个女人发疯,你就跟着发疯。
哼哼,你难道不知道,天下杀戮最重的不是顶尖武者,也不是山巅大修士,更不是人间帝王,而是我师父这一脉。 ”
鸟语花香,金玉遍地,名字很雅,对吧!
就忘了大英山下万里无人烟,北去八千里黄沙无数莹莹白骨。
王小石要是有点闪失,你就看着眼前这大业城,化作遍地黄沙,人烟绝迹,给他陪葬。”
老人家心知有老祖宗带着那个神秘少年在汉阳县,王小石姐弟不会有事,却被麻炎翁婿俩满脑瓜子六镇为尊的固有念头惹怒了,以他的境界和接触到的层面,原本就没有将统治西魏的六镇太当回事,这时候发了怒,嘴里一点忌讳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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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炎,你也是个男人,六镇的爵爷,还有你,郝司丞,挂上金鱼袋了,朝堂大佬了。
老头子刚才说,六镇辜负了几十年的光阴。那是客气话,懂不懂,六镇的猪狗们,浪费了老祖宗争取来的机会。 不客气的说,比狗都不如, 肉放到嘴边,狗都知道张嘴,偏偏六镇的蠢货不知道。
听我说话不顺耳,滚蛋呀!
郝琦干嘛不去找燕俱罗试试呢,请他为疯女人说些好话。
去吧,他绝对不会像我这样骂你们。”
老太爷摆摆手,不再搭理翁婿二人,继续关注着西边愈发浓厚的黑云。
郝琦搀扶着岳父走出七碗茶大门,扶着岳父上了二人抬竿,伴行在侧,低声说道:“岳父您不用过于担心,齐爷爷既然还有心情出言教训,这件事就有转圜的余地。”
麻炎其实听女婿和老太爷的话是半懂不懂,老太爷发怒的后果有多严重,也不清楚。
“那就好,回头让晚晴和你岳母再来一次,她们娘俩跟齐爷亲近,帮着多说些软话,齐爷兴许就不生气了。”
郝琦心中暗暗叹息,这可不是靠嘴能说和的事。嘴里应和着岳父,又叮嘱岳父此事一定要保密,不可告知外人。 便招手召来随行的马车,上车离去。
坐在车里,稳了稳心神,看起京兆府送来的急报,低声自语道:“幸好没有砍了那家伙的脑袋。”
一想到那个四处杀人的家伙也是个秦人,郝琦皱起了眉头。
回想齐老太爷的话,再想黎明时高松尚书劝他时所说的,‘那家伙比我们更适合杀秦人。’似乎六镇勋贵都在心中将六镇和秦人分的一清二楚。
他知道齐老太爷并非是危言恐吓,这一次因为国公夫人的冒失行为,引发的反噬和报复肯定会有。
他之所以并不担心,是从齐老太爷话里品咂出来,国公夫人带去的人手没有能力对王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至多是个其心可诛。
只要对方的报复只是针对慕容家,他就不想再插手其中。
他将车帘撩开条缝,望着街道上的行人,尝试着分辨出每一个人,是秦人还是六镇后裔,看着相同的装束,听着同样的言语,郝琦不多时便放弃了。
“原来在民间,两族人早已融合在一起了。”郝琦压抑沉重的心情陡然变得轻松。
邓子超得到黝黑少女的帮助,每次一口气将近的时候,都有一物可用来歇脚换气,还帮他抵御雷霆。
他刚破境,气息在经脉窍穴运行尚且偶有迟滞,连续的倾尽全力出剑对抗雷霆,与南海剑宗打海潮的淬炼剑意倒是近似,将最后数丈雷霆消磨掉,一身的剑意也被淬炼的精湛纯粹。
飘落在北城楼上,落在是实地上时脚下微软,知道不能再逞强,也没有逞强的必要,顺势盘膝而坐,闭眼调息。
南海剑宗并非是个组织严密,并且生财有道的门派。
宗门所在的岛屿远离大陆,弟子都是几位宗主在大陆游历时,寻到的资质上佳的少年少女。